“嗯。”金軒瑤收下了玉扣,她要等林睿城回來了,兩人再去西郊墓地拜祭自己的媽媽和養父。
“將來再生個女兒,這對玉扣就當做是兩孩子的信物。”
“嗯。”金軒瑤什麼都答應著。他們現在賣得起比這個更好,更上等稀有的玉石,但隻有這對玉扣有老人一生的心願,也是解開她身份的鑰匙,所以她會好好保存的。
婚禮當天,南澳山風和日麗,春和景明。綠茸茸的青草地上鋪著白色地毯,地毯一直延伸到用鮮花紮成個心形拱門旁。周圍的石柱上鋪著輕柔的白紗,上麵擺放著鮮花紮成的花籃,天藍雲白,香檳與美食的藝術搭配,氣球與鮮花的巧妙結合,所有的一切都讓人覺得美好而又浪漫,隻是……
“軒瑤,睿城還沒回來。”方拓爾真的不忍心再次說出這句話。
“沒事的。”穿著拖尾鑲鑽婚紗的金軒瑤咽了咽口水,“這不還沒到舉行儀式的時間嘛,再等會,他會回來的。”
方拓爾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隻是默默的離開了休息室。休息室外麵,圍滿了一大群人,都睜著一雙期待的眼睛望著她,但她隻能搖頭為大家作答房間裏麵的情況。
“這個可怎麼好啊?真急死人了。”高雪今天作為伴娘,臉上一點喜氣也沒有。
旁邊作為今天的伴郎的卓君凡忍不住抬了她兩句,“新娘都不著急,你個伴娘這麼急躁幹嘛。”
高雪眼睛一橫,“我作為伴娘好歹新娘還在,你這個做伴郎的,新郎都沒有,你算什麼伴郎啊。”
兩個人鬥著嘴,心裏卻是一點有趣的興致也沒有。
“我們到外麵去等吧,大家都站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而且外麵還有好多賓客需要人接待。”
卓君菲提議,大家相繼離開休息室,到外麵的大草坪上作為主人的朋友,迎接前來觀禮的賓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也從最東邊慢慢的爬上了當空。草坪上,悠揚的音樂聲不斷的持續,孩童們在追逐嬉笑著,大人們也三五紮群的端著酒杯隨意的聊著。
神壇前,神父在知道今天的婚禮有可能因為新郎的缺席而崩掉,略顯緊張,一直在心裏禱告,希望天主能保佑今天的婚禮順利完成。他主持了近四十年的婚禮,可還從來沒有過明知道新郎不在還要繼續的婚禮。
洛克一直在監督會場的保安情況,重點也是時時刻刻的注意,有沒有Sir回來的車輛或是飛機信息。
金太龍在與老友們閑聊的時候,被問及今天的新郎情況時,嘴上應著會趕來的,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沒個底。
一群對金軒瑤羨慕嫉妒恨的名媛才女們紮成圈,悠然自得的等著看好戲,像是今天沒有新郎的婚禮,給她們出了一口惡氣一樣。
金軒鋒和阿G也是焦急的不停的看手腕的表,甚至還安排了人密切監控,一旦發現林睿城有回城的信息後,馬上為其開路,一路護航,不得半點耽誤。
然而預計在十一點鍾的儀式,現在已經十點四十了,依然沒有林睿城的消息,就連人都聯係不上。
休息室裏的金軒瑤端起桌上的玻璃杯猛灌下一杯涼水後,起身拉開了房門準備出去,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高雪和方拓爾一驚,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隻是緊跟在她後麵。
方拓爾幫她提起裙擺,腳步匆匆,“軒瑤,你先別急,還有一會儀式才開始。”
“是啊,軒瑤,你還是在休息室坐一會等等看吧,現在出去也沒什麼事做。”高雪也腳步加快的跟在她後邊。
“你們不用緊張,我隻是想出去等而已。”金軒瑤從方拓爾手裏接過自己裙子的裙擺,拽在手裏,打算自己走出去。
方拓爾和高雪木訥的站在原地,看著她一步步踩著大紅色繡花地毯,走進耀眼的陽光下,步入綠白相映的會場。
燦爛的陽光透過樹葉照耀在她身上,簡約大氣的頭紗星星點點,一直拖到了綠草坪上,高雅精致的妝容微微一笑,連周圍嬌豔的鮮花都為之失色,用銀線繡成的無數細小花瓣婚紗浪漫輕奢,下麵呈半圓形的大拖尾柔軟飄逸,優雅而又華麗。
目光都聚集在了出現在會場上的新娘身上,有羨慕嫉妒的,也有好奇戲虐的,也有擔憂心疼的。
“聽說今天新娘的碎花發冠上全是鑲嵌的鑽石。”
“那有什麼用?新郎都不在,還不是被人看笑話。”
“想想也是蠻可憐的,不過今年的新郎到底去哪了?難道真的如外界傳的,和別的女人跑了?”
“不會吧,聽說今天的婚禮半年前就開始籌備了,新娘今天從頭到腳,全是新郎親手設計,找工匠手工縫製的。這麼愛她的男人,又怎麼會和別的女人跑了呢?”
“…….”
或許是太陽光太強了,周圍的地毯,桌布,神壇,都是用白布裝扮的,金軒瑤隻覺得自己兩眼也開始發白了,迷迷茫茫的,好似什麼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