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你這到底玩的是什麼花樣?”一身梨花黃的大公雞那顆白色的小腦袋晃蕩著,悠悠地問站在前麵的那頭帶著翅膀的羊。
白澤看著躺倒在地上,完全失去知覺的蘇木青,哼了一聲。
蘇木青旁邊是身首兩分的一頭古怪的野獸。黑咕隆咚的一片,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慌慌張張從後麵跑過來的小野豬看了看前麵站著的兩個人,聲音有些不穩,但氣勢倒是很足,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耍著小爺玩兒是不是!一下子把我拉過去,一下子又突然都奔過來。你們在搞什麼!還有啊,剛才她身上那道紅光是怎麼回事?”
夜色裏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幾隻獸類站在暗淡的月色下,守著兩具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生物商量著什麼。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
“拘風那裏出事了。”
白澤的話一出口,大公雞那來回晃蕩的小腦袋就停了下來。隨後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地道,“呀?那東西又不安生了?我早說嘛!那片地方應該讓我去管!”
你腦袋被拘風踢了吧!我嘞個擦!擦!擦!重點是這裏嗎?!白澤白了大公雞一眼,“這裏交給你們處理了。我去看看拘風那裏。還有,這件事先別讓她知道。”
白澤示意地看了看地上的蘇木青對小野豬說道,“狸力,你先把蘇木青帶你那裏去。還有,管好你那張嘴,今天晚上的事,不準提。”
蘇木青悠悠地醒過來的時候,陽光有些刺眼。她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著洞頂那被開鑿得圓溜溜的大洞,再看看身下鋪的軟綿綿的獸皮,忍不住腹誹。
我去!這是人住的地方嗎?不對,就算是頭豬都不會挑這種地方住吧!頭頂那個大洞是腫麼回事!那家夥的腦殼裏麵全罐的漿糊嗎?!在這種地方能好好睡覺才怪!
稍稍動了動身體,突然覺得一陣頭痛。頭暈眼花外帶惡心幹嘔。蘇木青的心情一下子糟到了極點。
摸了摸自己一陣陣發疼的後腦勺,蘇木青的臉都綠了。什麼情況這是?直覺自己應該是在小野豬這裏,那明晃晃的彎彎的長白牙掛了一堆在牆上,還有外麵那頭豬的聲音,都在極力地表明著這一點。
那頭豬搞什麼啊!
腦袋雖然不太清醒,但貌似昨晚那幾隻禽獸的談話聲,隱隱約約有幾句灌進了耳朵裏。血魔,那東西什麼的。但是之前發生了什麼,就不太記得了。
頭疼,蘇木青摸著後腦勺,呲牙咧嘴地皺眉頭。到底是誰下了這麼狠的手啊!不管是誰,白澤和那頭豬都是脫不了幹係的!
自從來了虛靈界,昏迷就跟家常便飯似的,隔三差五來一次。更讓蘇木青無語的是,NND!竟然每次醒來後都對之前的故事發展完全無印象,直接痛痛痛就完了,一睜眼就挪了個地方。這事真太特麼憋屈了!
等蘇木青緩過神來,站起身向外麵走去的時候,突然迎麵一個黑影迅速地躥了過來。沒來得及看是什麼東西,蘇木青就急急地低下腦袋。
呼呼的風聲從頭頂上繞過去,“叮”的一聲,深深紮進洞壁上。蘇木青回頭一看,我去!什麼玩意兒這是!
彎彎的一截利刃露在外麵,跟半截鐮刀似的。在日光的照射下,泛著瑩亮漆茫的色彩。蘇木青心想,黑得發亮,就是形容這東西的吧!
轉身向這東西走進了一些才發現,這東西並不鋒利。鈍鈍的棱鋒上水波一樣的暗紅色環紋纏繞著,看起來格外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