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人獸獸,各個都懷著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誰看誰都不順眼。
蘇木青聽了白澤的話,火氣更盛了。沒能力就直說,你拐彎抹角個毛線啊!真沒看出來,這隻野羊也是這麼個虛偽的家夥。她也重重地哼了聲,不屑地開口道,“我死後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給自己的無能找借口的家夥,真惡心!”
既然話都挑開了,之前的那些爛賬就也該拿出來算一算了。蘇木青現在是已經決定了要破罐子破摔了。她本來就對白澤心存怨念,這時候說出口的話當然也格外的不留情。
“青青不乖,這樣說白澤大人是要打屁屁的哦。”
“你給我閉嘴!”那些兔子一開口,蘇木青的神經就已經繃緊了,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暴怒的話已經衝口而出。這隻死兔子,得趕緊處理掉。不然總有一天會被他氣死。
憤怒這種事,有時候會越扒越大。蘇木青現在明顯就屬於這種已經被挑起濃烈火氣的人。在場的不在場,一時間都被算在了敵人那一邊。這隻兔子既然跟白澤這麼親近,當然也在她炮轟的範圍內。所以這一開口就火氣十足。
小兔子大概沒見過蘇木青發這麼大的火,一時間愣在了那裏。紅紅的眼睛裏開始蓄滿了眼淚,指控地開口道,“青青,你好凶!”
半真半假的嗚咽聲,攪得蘇木青腦門上的青筋直蹦。她一直都害怕小孩子。特別是這種動不動就哭的。那隻兔子本來就嬌小,聲音又脆生生的像孩子一樣。這時候一哭,立馬就讓蘇木青異常的焦躁。
哭哭哭!哭個毛線啊哭!
在蘇木青還沒認清他本性的時候,也會覺得他軟綿綿的又單純又可愛。但這幾次一接觸下來,她是深深地認識到了,這隻小兔子,完全就是一個讓人血壓飆升的惡魔啊!還有這完全搞不清地點場合就發作的天然呆勁兒,你的腦袋到底是有多脫線!
壓了壓升高的血壓,蘇木青又一次瞪向了裴澈。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裴澈手裏的箭。她跟白澤,還有諸如兔子和病狼,暫時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至於之後要不要秋後算賬,這要等到解決了那邊的威脅再說。
也許是蘇木青的威脅起了點作用,裴澈雖說拉滿了那張弓,倒暫時沒有要放箭的意思,但是也絲毫不肯退讓。周圍的風還在不斷地向他湧聚,帶動著氣流在空中翻攪。
這是一種無聲地威脅,蘇木青看的出來,裴澈是不肯放棄的。那不斷彙聚著的風帶動著更為強大的力量,在那攢動的箭尖上虎視眈眈。
那張弓越拉越用力,繃得死緊,似乎一下子就會衝過來。裴澈衝著蘇木青喊了一聲,“你下來!”
下來?蘇木青低頭看了看腳下,你開的是哪個次元的玩笑!
白澤並沒有要威脅蘇木青的意思,也沒有拽著蘇木青不讓她下去,但關鍵是這樣的高度,跳下去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地上深陷的大坑,是剛剛被裴澈那一箭穿過後留下的痕跡。白澤帶她飛得又高,看著這樣虐人的高度差,蘇木青實在是沒信心挑戰自己的生理極限。
裴澈,你丫當這裏還是藥王穀啊!還跳下來!跳下來你會去接我嗎?你能接到我嗎?
她看著裴澈臂間不斷湧動的風,忍不住牙疼火大地看了裴澈一眼,為了你家白銀真是什麼喪心病狂的話都說得出來啊!人不能這樣沒有責任心阿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