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來了,快坐!”對於禦人傑的到來,身為兄長的禦人王還是要出麵客氣一下的,但他並沒有提起有關傷勢的話題,以免禦人傑一來就對蘇阮開火。
禦人傑身為東禦國王爺,身兼刑部尚書之職,身份確實要比在座的兩位公爵高出那麼一點點。可兩位公爵都對他不怎麼感冒,甚至有點看不起他,所以隻是點頭客氣了一下,並沒有起身讓座的意思。
強上年幼的妹妹,害得親妹早產而亡,又對自己的女兒心有不軌,甚至養成了偏好幼女的怪癖。哪怕禦人傑本身才能非常不錯,也導致他在東禦國權力高層中不怎麼受歡迎,唯有二王子禦子恒和他比較親近。
“王兄客氣了!人傑見過二位老祖!”禦人傑先是朝禦人王拱了拱手,又很有禮貌的向兩位天武者老祖微鞠一躬,最後,他看向了正埋頭啃豬蹄的蘇阮,麵帶尷尬之色訕笑著說道:“那個……賢婿啊,日間是我無禮衝撞了你,我在此向你道歉了!”
聽到禦人傑的話,在座其他人隻是略感好奇,而親眼目睹了中午之事的禦人王和楊堅則是一陣錯愕,怎麼也沒想到禦人傑居然會先向蘇阮道歉,還厚著臉皮稱呼蘇阮為“賢婿”。
要知道今天中午在鎮國公府,禦人傑雖有貿然闖入的嫌疑,但先動手的卻是蘇阮這邊的人。而且動手之後,禦人傑還吃了大虧,不僅被妲己她們聯手打傷,末了還被蘇阮那小混蛋氣了一頓,都氣的直接吐血了。
可現在倒好,禦人傑不僅沒找蘇阮算賬,反而厚著臉皮貼上來主動道歉,這是怎麼回事啊?
蘇阮也被禦人傑的話搞得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位變態王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過他也懶得多想,就憑禦人傑那鳥樣,還真沒被蘇阮放在心上。
蘇阮抬起頭,見禦人傑正眼巴巴等著他回話,油汪汪的嘴角輕輕一勾,用手中被啃得隻剩下骨頭的豬蹄指了指身旁的趙明媚,然後又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討厭,居然用豬蹄指我,討打啊!”趙明媚這位厚臉皮公主可不是蓋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抬手在蘇阮身上輕拍了一下,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嬌羞,表現得和蘇阮非常親密。
這一幕看在禦人王和禦叔藍眼中,兩人皆是不爽的暗暗撇嘴,卻又不好說什麼。
“哎喲,恕罪恕罪!本王隻顧著向女婿道歉,竟然沒注意到四公主大駕光臨。還請四公主萬勿責怪,本王自罰三杯以示懲戒!”禦人傑起先還真沒注意到趙明媚的存在,因為他太緊張了,一心隻想著該如何與蘇阮搞好關係,結果忽視了坐在蘇阮身旁的人。
不過禦人傑畢竟不是普通人,麵上絲毫不顯尷尬,陪著笑自罰了三杯,一下子就把之前的無禮帶過去了。
“王爺無須多禮,明媚今日也是不請自來,該賠罪的也應是我才對。”趙明媚矜持的笑了笑,說道:“沒想到紫霄候如此有豔福,貴國陛下剛將愛女許配給他,現在就連王爺也稱他為賢婿。不知王爺將哪個女兒許配給了紫霄候,喝喜酒的時候還請通知明媚一聲!”
禦人傑和禦子妡的操蛋父女關係,不要說東禦國了,就連其他國家的人都知道。前陣子禦子妡發狂屠盡家中所有下人,更是狠狠轟動了一時。各國凡是有些身份的人都知道,東禦國有一位變態王爺,還有一位凶殘的羅刹女郡主。
以禦人傑對女兒的瘋狂愛慕之心,誰也不相信他會將女兒嫁出去,也沒人敢娶那位凶殘嗜殺的郡主。如今禦人傑稱呼蘇阮為女婿,在趙明媚想來,應該是禦人傑把某位幹女兒嫁給了蘇阮,不可能是禦子妡那位羅刹女。
“紫霄候?”聽到趙明媚口中的特殊爵位封號,禦人傑先是一愣,隨後立刻轉頭看向趙明媚身旁的蘇阮。
“王爺還不知道嗎?蘇阮蘇公子已被貴國陛下冊封為侯爵,封號紫霄候,還將七公主禦子衿賜婚給了他。”趙明媚眨巴著嬌媚的大眼睛,善意解釋了一下。
“不錯,蘇愛卿乃國之棟梁,朕已冊封他為紫霄候。剛才王弟沒來,其他幾位公爵侯爵都表示無異議,不知王弟對朕的決意是否有異議?”禦人王對蘇阮和禦人傑之間的齷齪事一清二楚,他還真怕禦人傑不知好歹開口否決他的決意,所以在對禦人傑說話時,眼神很是犀利,意思就是警告禦人傑別亂說話。
禦人傑略微愣了下,連忙搖頭說道:“無異議,絕無異議!紫霄候乃我東禦國大才,絕對有資格獲此封號。本王在此恭喜王兄得一賢才,也恭賀紫霄候抱得美人歸!”
說話間,禦人傑從懷裏掏出一隻精致的小木盒,遞到蘇阮麵前,陪著笑說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紫霄候原諒我之前的魯莽。也請紫霄候能善待子妡,這是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最後的願望!”
“嗯?”蘇阮沒有去接禮物,而是詫異的抬起頭,盯著禦人傑那張帥臉看了好一會兒,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說老丈人,你終於開竅了啊!身為東禦國王爺,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和我搶子妡,你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