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吃出個好歹,誰負責啊?我說了他們幾次,他們非不聽,你妹已經給你表姐藥了。」

我嘆息:「好言難勸找死鬼,您別勸了。他們隻會覺得我們不懂變通,妨礙他們通向幸福的康莊大道。」

「對對對,他們就是這麼說的。吃啥迷魂藥了?」

我又勸了幾句,爸爸也想開了,懶得搭理他們。

某日,江書秀突然聯係我,讓我火速趕過去。

我不明所以,打電話去試探敵情,卻聽到了程輕輕的聲音。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顧不得什麼,以最快速度到達江書秀家。

客廳。

江書秀和月嫂抱著孩子坐在一邊,而程輕輕和她實習醫院的領導坐在另一邊。她畢業時沒經得住誘惑,去了工資更高的私人醫院。

輕輕跟我說過,領導是走後門進來的,醫術並不好。

江書秀瞥見我的身影,冷笑一聲:「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程輕輕,你跟我姐絕交,我就送孩子去醫院給你們檢查,並授權讓你們研究如何?」

程輕輕瞪大眼珠,不敢相信那是我妹妹。她一口拒絕:「不可能。她可是你姐姐,不說做得比大部分姐姐好,但她對你挺好的了。」

「我不想聽王八念經,她對我好,不過是因為她不得不對我好,否則爸爸媽媽會將她忽略得更徹底。」

「讓她對我好,那是我對她的恩賜,並不是她對我的恩。」

原來江書秀心裏是這麼想的。

我在家的確是個小透明,但我早早過了需要父母的年紀。我顧念的親情,居然是別人眼底的手段。

一招不成,江書秀轉變目標,沖領導說:「你不是很想知道怎麼回事嗎?那你要麼讓程輕輕跟我姐絕交,要麼就開除她,如何?」

領導頭頂仿佛冒出許多問號,他如笑麵虎一般,沉默不言。

程輕輕實在受不了了:「嗬,不必了,謝謝您。我們查了很多轉胎藥,要麼隻是一些麵粉等無害的東西搓出來的,要麼含有過量的雄性激素。」

「後者對胎兒、對孕婦都是有害的,隻有蠢人還在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成功了,根本沒勇氣帶孩子去醫院檢查。」

「生怕出什麼問題。等出了問題,不一定來得及。告辭!」

程輕輕轉頭才看到我,立馬拉著我離開,她半刻都不想在客廳停留。

走出院子,我還看到驚慌失措的江書秀。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那就不是你的錯,還不是怪我們那個傻逼領導,非得說裏麵肯定有奧秘,他得來看看。都沒和我商量,就來借我的麵子。」

「現在好了,成笑話了吧?活該!大不了,我不幹了。」

我拍拍程輕輕的手,讓她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