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露臺上,下麵是一大片花園。
晚風吹散了臉上的熱氣,感覺整個人都冷靜下來了。
我看著月亮,忽然發現身旁走過來一個人。
「你就是江知秋啊。」
我轉過頭去看,是一名看起來保養得很好的婦人。
「是的,您是?」
「我是顧時延的姐姐,顧婷。」
我一愣,這算變相地見家長了嗎?
「您好您好。」
顧婷笑起來和顧時延簡直一模一樣,都有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別那麼拘謹,我都聽時延說了,他可是從小就喜歡你。他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來了。」
我有些疑惑,從小?
印象中我和顧時延第一次見麵是我 16 歲的時候,跟著爸爸一起見到的。
顧婷應該沒看到我眼裏的疑惑,還自顧自地打開了手機。
「你看,那個時候你頭發可比現在長呢。」
照片中,這個黑直長的小女孩和顧時延並排站在一起,小女孩手裏還抱著一隻小兔子,滿臉笑容。
我的心一顫,我忽然回過神來,是我這兩天將自己徹底代入了嗎?顧時延對我好是因為我和他那逃跑的女友長的一模一樣,而這個女孩應該就是了吧。
而我卻當真了,天真地認為我們以後或許真的有可能。
我的心髒如同被鈍刀反復地割,眼淚也在眼眶中打轉。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我去休息一下。」
在顧婷關切的眼光中,我直接上了二樓,那裏有專門供賓客休息的房間。
我不敢讓自己哭出聲來,因為這就是一場交易,而我動了心。
13
沒過一會,房門被敲響。
「知秋,聽我姐說你不舒服,怎麼了?」
我慌忙地抹去了眼淚,去浴室洗了把臉,盡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我打開了房門,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我極力地偽裝,可泛紅的眼尾以及略微顫抖的聲音根本騙不了顧時延。
顧時延的臉上全是擔憂,他抬手輕撫著我的臉。
「是不是我姐和你說什麼了?我去找她。」
說罷,他直接要沖出門,我一把將他拉住。
「沒有,她什麼都沒和我說,隻是把你的女朋友……認成我了。」
這句話一說出口,顧時延愣在原地。
拉住他的手也緩緩放下。
「對不起,是我越界了,我不想哭的。」
可是我邊說著,眼淚還是忍不住往下掉。
本以為顧時延會走,可下一秒,顧時延轉過身來用指腹將我眼角的淚水抹去。
「知秋是在吃醋嗎?」
他的眼中有欣喜,有心疼,還有一些晦暗不明的情緒。
還沒等我回答,他直接吻了上來。
明明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可我的情緒好像穩定了一點。
我們兩人的距離很近,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知秋,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
他拉著我坐在了床上,將我的手握得緊緊的,生怕一個不留神我就跑了一樣。
「其實,我根本沒有所謂逃跑的女朋友, 我的身邊一直隻有你一個。」
我一怔,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