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父母開始坐在一起長籲短嘆。
我和陸肖然坐在一旁擠眉弄眼。
我發信息給他:「你真成真聾天子了?」
他不答反問:「你真成阿巴阿巴了?」
我給他一個眼刀子:「你知道本姑娘多珍惜自己的歌喉,誰會用啞來裝啊。」
他立馬回:「也是,你明明裝白癡更厲害。」
我想咬死他。
我啪啪打字:「你別也太得意,如果你不是裝聾,那你聽不到別人罵你,你無法懟回去,你的開噴宏圖大業將會無處施展。」
我倆在網上爭的你死我活,火光四射。
可現實是,兩人安靜如雞。
雙方父母溝通完畢之後,得出一個結論。
既然我們一個啞了,一個聾了,那麼住一起也許對病情恢復更好。
嚇得我差點不啞了。
但陸肖然依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我瞇著眼看他。
難不成他真的聽不見了?
擱從前,他要和同處一室,必定會一臉痛心疾首道:「跟你待在一起,我又要短壽幾年了。」
咋滴,現在聾了,都不怕自己被我克死了。
就這樣,我和陸肖然被安排到了陸家的另一套湖邊別墅。
這裏環境很好,有山有湖還有……各種各樣的動物。
陸伯伯拍了拍我的肩膀:「桑悅啊,你和肖然就在這裏好好休養。」
我啞了,但是我聽得見。
於是,我乖巧地點頭。
我雖然和陸肖然鬥的你死我活,但對陸伯伯還是很尊敬的。
他又拍了拍陸肖然的肩膀,給他打手語。
陸肖然懂手語。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去學手語,難道是之前搖手花特別火,他為了掩人耳目去學的手語?
「別欺負桑悅,否則有你好看。」
我得意的笑。
陸伯伯走了以後,偌大的別墅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敵不動,我不動。
我用寫字板寫字給他看:「陸肖然,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是裝的。」
他看了一眼我寫的,頭也不回地進屋了。
還敢無視我?
陸伯伯安排的廚師,家政明天才過來,所以今天別墅就是我和陸肖然的天下。
晚上,他吃飯的時候,我給他循環播放惡心的故事。
「從前有一隻人魚公主愛上了陸地上的王子,為了他,人魚公主用刀子硬生生劈開自己的尾巴,隻是因為沒有消炎的藥水,公主的尾巴開始腐爛,血肉模糊的尾巴上布滿了蛆……」
要知道,陸肖然平時最討厭看這些,聽這些惡心巴拉的東西。
類似喪屍電影,各種奇葩血腥的電影,他看一眼都嫌惡心。
我用這個對付他,再合適不過了。
但是,令我失望了。
陸肖然仿佛聾了一樣,麵不改色地吃著盤子裏澆了番茄醬的通心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