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周的時候抓了一把小刀,所以我爹給我取了個小名叫小刀。
我爹也是個奇才!誰家姑娘抓周禮上會放一把小刀,我真是吐血。
偏偏梁培芝這個沒眼力見兒的,為了表現跟我親近,喊我小名。
唉,算了,小刀就小刀吧。要是當年抓到了篩子,那我豈不是叫篩子了?
這樣一比,小刀也沒這麼難聽了。
蕭離聽了,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他道:「巧了,我也是她的未婚夫。」
我腦袋一歪,先暈為敬!
我爹說過,天大的事情睡一覺就好!
實在解決不了的事情,幹脆睡一輩子!
我香香地睡了一覺,醒來以後不得不麵對這個問題。
梁培芝手裏拿著我們兩個訂婚的同心佩,揚著下巴說道:「我才是小刀的未婚夫!我們有媒人為證,有婚書約定!還見過雙方父母,你呢!你有什麼?」
蕭離坐在那兒,端著茶碗兒慢條斯理地喝著茶,麵色非常平靜。倒是他身後的小廝眉毛、嘴巴、鼻子的位置動來動去,我懷疑他尿急又不敢去。
梁培芝又拿出一封書信,自豪地說道:「這是小刀寫給我的詩作,我日日珍藏著。今日倒也不怕讀給你聽聽。」
我連忙說道:「這倒不必了吧。」
梁培芝卻說道:「怕什麼!你的文采一向是最好的。」
我謙虛地點點頭,小手一揮道:「念吧念吧。」
「嘴啃大豬蹄,心念有情郎。相思最是苦,一頓吃一隻。」梁培芝讀完了一首詩,站在我身邊牽起我的手,紅了眼說道,「小刀,在京城的日子我也甚是想念你。中了探花以後,我就想著寫信給你。誰想到榮安郡主那麼蠻橫,直接把我搶了去。」
他說著說著,又撲到我懷裏哭起來:「小刀!我不清白了!榮安親了我的臉,我沒保護好自己,實實在在對不住你啊!」
我聽得怒火上頭,大罵道:「什麼榮安郡主!竟然敢搶我的男人,小梁,你莫怕。任她是公主郡主,我都要為你討回公道。她不就是親了你一下,來日我親三下,給你補回來!」
梁培芝臉一紅,靠近了我道:「不如……不如你現在就親,否則我總覺得自己不幹凈了。」
「砰」的一聲!
巨大的聲音讓我跟梁培芝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天青色的茶盞摔在地上。
蕭離慢條斯理地拿出手帕擦手,淡淡一笑:「兩位繼續,手滑了。」
尿急的小廝可能是尿褲子了,表情十分亂七八糟的,無法描述。
「總之!我才是小刀的未婚夫!」梁培芝強硬道,「她救你,隻是因為小刀自小善良,可不是看上你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