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夠了,我進到隔墻內。

荀玨的十指已經被折磨得鮮血淋漓,指甲縫裏赫然插著幾根細長的針,滴滴答答地流著血。

不僅如此,他的頭發也被剃成光禿禿一片,原本光潔的頭上滿是戒疤。

我命人擒住他的四肢,後院的狗吃什麼,就給他吃什麼。

不,是狗吃過的,才輪得到他吃。

好弟弟,曾經你不也是這麼對我的嗎?

荀玨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我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與我對視。

他看到我,從牙縫裏艱辛地蹦出兩個字:「父皇……」

「救我......父皇......」

微弱的求救彰顯著他的痛苦,他越痛苦,我就越高興。

荀玨眼裏重又閃起亮光,那是他對生命和權力的渴望。

隻要父皇救自己出去,自己還能是二皇子,還能當皇儲。

「父皇,你終於來了……救救玨兒……」

我看著荀玨這副模樣,我站起身,朝著他下擺最柔軟的地方踩去。

像那天在大殿上鞭笞父皇那樣,我同樣使出了十二分力氣。

最柔軟的地方被我的金縷靴踩了個粉碎。

荀玨爆發出一聲慘烈號叫,徹底昏死過去。

沒關係,死不了的

最好的太醫早已經聽候傳喚。

好弟弟,你要知道我那個時候,可沒有太醫如此精心照料。

13

荀玨幽幽轉醒,他多麼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夢。

隻是很可惜,他看到了我。

頂著父皇這張人皮,九五至尊的我。

荀玨怯生生叫了一聲:「父皇......」很明顯對我還心存幻想。

我心情極好,指著趴在地上正在吃狗飯的那個人:「好兒子,這才是你的父皇呢。」

那人聞言從狗盆裏抬起頭,臉上一道驚人的疤痕破壞了原有的俊美容顏。

赫然是大皇子。

不過如今的父皇,已經被我折磨得神誌不清了。

哎,真是不經操練,你們父子倆以前這麼對我和母後的時候。

我不也活下來了嗎?

荀玨還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看著我的眼神帶上深深的恐懼。

哪裏還有從前半分的瀟灑昂揚?

「皇弟,你不是總說我是你的心肝肉嗎?怎麼現在我換了張皮,你就不認識你的心肝肉了?」

荀玨向後瑟縮,看我的眼神像看一頭要吃人的怪獸一般。

我可不想親自動手。

萬人之上的皇上,怎麼可能親自動手去殺兩個已經在世人眼裏死掉的人呢?

我站起身,指著父皇:「他,才是你的好父皇。

父皇嘴角還殘留著狗食,對著荀玨嘿嘿一笑,嘴角流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