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宇玩味的嘴角一勾,豪豬則是滿臉怒容,隻要林天宇一聲招呼,他立刻就帶人去將這家經銷家具的店給砸了,反倒是宣小夏比較冷靜,也很輕鬆。
“沒關係,我們還有時間,現在我隻是付了百分之三十的款項,想拿走尾款,不給我換這些床,沒門……”
看著宣小夏說起這些的時候,微微有些得意,林天宇苦笑了一下,心想,這丫頭的鬥爭經驗還是太淺。
“大小姐,你也不想想,我們還有時間麼?”
“怕什麼,大不了我再定一批床不就行了麼?”宣小夏不以為然道。
“再定一批?你確定不會出問題?”林天宇一連兩個反問,讓宣小夏臉色也變了變,的確有林天宇說的這種可能性。
“那怎麼辦?原來的床已經拆了,這批床也用不了,早晨我聽說了,招收學員很順利,有不少人對我們的塑身訓練營感興趣,估計這兩天就能招滿人,到時候,學員招收好了,訓練班卻開不了,那對宣彩的打擊就大了。”
宣小夏也慌了,如果按照林天宇所說,最有可能的就是利豐在其中搞鬼,既然對方能在這批床上做手腳,下一批難道就不能麼?
“不行,我跟這老板打個電話,這不是明擺著坑我們麼?尾款還想不想要了?”宣小夏火大的掏出手機。
林天宇揮了揮手,“沒用的,看這床的質量,差到了這種程度,對方擺明就是不要聲譽也不要尾款了,你能拿他怎麼辦?就這些床,這家夥拿著你百分之三十的定金也絕不會虧錢。”
宣小夏不服氣,硬是將電話打了過去,果然,早晨還熱情洋溢的家具城老板此時電話不在服務區,根本就沒準備接。
“我就不信,這麼大的夏口,我宣小夏連張床也買不到!”宣小夏說罷,就拿起電話準備跟之前她商談過的家具商打電話。
林天宇走了過來,將宣小夏的手按住。
“別白費力氣,這事絕對跟利豐有關,既然對方能擺平這位老板,就能擺平你找的其他人,除非你不在江夏定床,省外定倒是可以,就是時間趕不及。”林天宇想了想後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被他們玩死?”宣小夏跺了跺腳,不甘心。
“要不,我讓兄弟們將以前的上下鋪再裝回來?”豪豬望著林天宇問道。
“不行,我們這次活動的針對人群是中高端,軍營硬板的上下鋪不合適。”宣小夏否定了豪豬的想法。
林天宇嘴上叼著一根煙,手指輕輕在火機上敲著,似乎在想什麼。
“你知道那家具城在什麼地方麼?”林天宇問道。
“知道!”宣小夏點點頭。
“咱們去那兒,直接找這孫子,今天他要是敢不賣給我床,我就讓他的家具城關門。”林天宇眼內閃過一道曆芒……
金海馬。
夏口最有名的家具城之一,老板王鬆早年在南方開了一間家具廠,賺了些錢,但很快這行業的巨額利潤就被人瞧中了,在南方,中小型的家具廠如同雨後春筍,競爭變強,利潤攤薄,使得曾經紅紅火火的家具業逐漸現出疲軟之勢。
王鬆很有商業頭腦,知道隨著華夏人生活水平的提升,物質上的需求也會逐漸攀升,在人家還辛辛苦苦為了更薄的利潤拚殺時,王鬆主動退出了這個戰場,轉而開始摸索高端家居,並且在夏口看重了一幢爛尾樓。
十七層的爛尾樓,框架基本都已修建好,隻是內部沒有裝修。而且地段也不錯,夏口政府一直在猶豫這幢樓拆還是不拆。
正好此時王鬆通過熟人找到了市領導,打包票將這幢樓承包下來,而且前期打入了五百萬的款項在銀行做驗資證明,讓夏口市政府相信了他的實力。
前前後後投入了一千多萬,王鬆終於將這幢樓給盤下了,資金大部分都用在了裝修上,王鬆幾乎將自己所有的老本都壓在了這幢樓上,連自己南方的家具廠也抵押給了銀行。
終於,這幢爛尾樓被王鬆建好了。
在最短的時間內,王鬆通過市委宣傳部幫忙宣傳,爛尾樓的地段不錯,加上王鬆寬鬆的租賃模式,很快這幢樓的高層寫字樓就租售一空。
王鬆成功收回了一批資金,他用這錢贖回了自己的家具廠,進了一批材料,製作了一大批高檔家具,同時也對外招商引資,讓一批高檔名牌家具入主到自己的家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