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個名分。」

我眨巴眼睛,看他。

這場景, 怎麼有點像當初?

醉酒放縱後, 我披著他的外套,說:「我想要個名分。」

他如今把這招用在我身上了。

見我不動,殷柏聿以為這個話題我不喜歡。

他翻身, 低頭, 開始主動取悅我。

殷柏聿太了解我的敏感點。

酥麻的癢, 竄過全身, 直達大腦。

我的手指抓進他的頭發裏, 他卻以為是嘉獎, 更加賣力。

我連說幾次夠了, 直到開始求他, 他才停下。

「棉棉, 你不喜歡,我以後就不問。」

明明剛才喝了不少水,怎麼他聲音還是啞的。

我哭笑不得:「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

我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

「眼熟嗎?」

「這是離婚時,我給你的那張卡。」

「對。裏麵的錢,一分未動。」

殷柏聿詫異。

「即便我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花過這裏的錢。我這麼做,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我可以告訴你——

「殷柏聿, 我想要的, 是你這個人。

「棉棉……」

「你還覺得,我不愛你嗎?」

殷柏聿眼睫輕顫,他抱著我,比剛才還積極,仿佛要把畢生的熱情都獻給我。

「棉棉, 我也愛你。」

我知道, 我都知道。

我已經理解了殷晚當初那句話。

如果殷柏聿不願意,沒人可以逼他。

如今回想起來, 我們的第一次。

分明是他更主動啊。

因為他也渴望著我, 才會讓我得手。

因為他也渴望未來, 才會與我閃婚。

騙他也沒關係,隻要能在一起, 他甘願被騙。

隻是——

當他意識到這點時,我們已經分開了。

後來 A 市重逢,殷柏聿發現,他的渴望不減反增。

他拚命壓抑,才忍住那些瘋狂的念頭。

他才是被騙、被渣、被拋棄的那個。

要矜持, 要冷漠, 別一副不值錢的樣子。

可我叫他小舅舅……

那聲稱呼, 讓他意識到,我可能真的會跟別的男人結婚。

貪念沖破枷鎖, 再也壓抑不住。

夜幕降臨。

我們的狂歡, 卻還沒有結束。

「棉棉,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

一滴汗珠浸濕枕邊,殷柏聿低聲道。

「那是個雨天,你撐著一把傘, 站在路邊。

「我不知道什麼是一見鍾情。但那天,站在二樓觀察著你的我,突然就有了無窮無盡的欲。」

我勾起了他的愛與欲。

也勾出了他的貪嗔癡。

殷柏聿附在我耳畔:「復婚嗎?」

「復。」

「天亮就去。」

「好。」

月色照進窗臺。

見證這一刻的決定。

直到雋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