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1 / 2)

極北神宮中,每天的中午,是人的精神最為放鬆的時候,祖也不例外。祖坐在他那巨大的椅子上,好像快要睡著了。

這時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走過來,這個人披著一身黑袍,頭也被包裹在著黑袍之中,兩隻眼睛卻是雪亮。

祖眯著眼睛說道:“無神,有事嗎?”

夜無神道:“師父,聽說五行山塌了。”

祖道:“你也知道了,我已經派人前去查看了。”

夜無神道:“那個傳說?”

祖忽然睜開眼睛:“哼,那個傳說就是扯淡的,有誰能打敗我?”

夜無神想了一下道:“你派去的人可靠嗎?”

祖道:“小十三的武技不錯,人也很機靈。”

夜無神道:“可是對方是五行體。”

祖沉思了一下道:“嗯,你不說我還沒注意。”

夜無神道:“我去吧。”

祖笑笑道:“你也該下去曆練一下了。”

沙海在趕著馬車,使勁的揮舞著馬鞭,無情的抽著馬。此刻的他,心裏一片空白。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回家。

可是回哪個家呢?這幾年,他和沙漠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搬一次家,每次搬去的新家,都比原來的寬敞豪華。

沙海想到了千雪,此刻千雪在做什麼?是不是正坐在門口,癡癡的等著他們?沙海想到千雪,心裏好像又有了生機般,加快的揮動馬鞭的頻率。

沿途經過幾座大城,沙海都沒有入內。而是像個鐵人一樣,加快著趕路。人雖然能挺住,可是馬挺不住。

終於在一天後,拉車的馬倒了下來,任沙海怎樣揮動馬鞭,馬躺在地上口吐著白沫都沒有感覺。

沙海跳下馬車,路程還有很遠,他必須再找一輛馬車。而此時他正位於野外,杳無人煙,到哪裏去找馬車。

經過一天多的長途奔走,沙海沒感覺疲倦,沒感覺饑餓,唯獨是口渴的不行了。趕路時還沒有發覺,一停下來才感覺到,這種口渴讓沙海很難忍受。他四周看看了看,沒有看到一條河流。突然腦子裏冒出一個想法,北麵有水。他沒有聽到流水的聲音,隻是好像能感覺的到一般。

他不知不覺向北走,走了不多一會,果然看見一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河底五彩斑斕的鵝卵石,映的河水很是好看。

沙海跑過過去,一頭紮到河水裏,大口的喝著河水,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喝水,沙海全身都很舒服,而且這平淡無味的河水,到了沙海口裏,竟然變的很香甜。他甚至可以咀嚼水,甚至喝飽了以後還摳摳牙縫。

狂飲一番後的沙海叉開四肢躺在地上,很滿足的的感覺。忽然,他又坐起身,人也恢複了一些知覺。他擼起褲腿,看著自己曾經扭曲醜陋的腿,竟然奇跡般的好了,那道醜陋的傷疤也消失不見。就像這腿本應該就是這樣,從來未受過傷一樣。

沙海活動活動身體,發覺自己的身子也變的有了力量。他想起喝水時,自己在河中的倒影似乎有些不同。他趴在河邊,看著水裏自己的影子,一個幾乎陌生的人出現在他眼前。

沙海的皮膚更加白了,而且光滑無比。頭發也變成了白色,水白色,竟是透明的。他不禁拔下一根,頭發從頭皮托落後,落在沙海的手裏竟然飛快的變成了水。沙海輕輕的用手撫mo了一下,水竟然又滲透進了沙海的手裏。

沙海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呆了,他不敢相信,又拔下一根頭發。這根頭發再次飛快的化成水,滲透進沙海的手裏。這些意想不到的變化刺激著沙海的神經,這是什麼?這就是五行山上那神秘的力量,難道說,這神秘的力量竟然被自己獲得了?沙海很驚喜,很快,又被悲傷所代替。哥哥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這力量,卻死在這力量下。而自己本想死,卻以外的得到了這力量。這究竟是老天在懲罰他,還是在眷顧他?

沙海正陷入痛苦的思索中,突然一聲歡呼聲驚醒了他。他側耳一聽,那歡呼聲正是由馬車那邊傳來,沙海來不及多想飛快的奔過去。

他跑過去後,被眼前一切驚呆了。幾十個人正在把他的馬一塊塊撕開,也不管這肉是生是成熟就往嘴裏塞。這些人,個個衣衫襤褸,骨瘦如柴,此刻正瘋狂的搶奪著那馬身上的肉,吃的滿嘴都是血。

沙海想吐,卻隻吐出一攤渾濁的水。他走上前去,拉住一個人。那個人正拚命的把一塊生肉塞到嘴裏,胡亂的咀嚼幾下,又要去搶肉時被沙海拎起來。沙海發覺眼前這個人是個女孩,雖然營養不良,但胸前的那兩塊贅肉發育的還很好。

女孩拚命的掙紮著,並大聲的叫喚起來。那些人沒有一個理她,隻顧去搶那快要被分食光的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