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雖然隻是一匹很普通的馬,跑起來卻很快。沙海的心有些緊張起來,很快,很快就要到家了,那個曾經屬於高雄,後來又被沙漠奪來的富麗堂皇的家。千雪是不是還坐在門口癡癡的等候呢?
想道千雪,沙海又用力的揮動鞭子抽在馬身上,馬車跑的更急了。
路不是十分平坦,馬車跑起來也不平穩,但郭天龍還是倚在車廂上快睡著了。
近了,越來越近了。沙海算到,這樣的速度保持下去,天黑前就可以趕到家了。
馬車駛入他們曾經居住的那個鎮子降低了速度,郭天龍醒來睡眼惺忪的問道:“到了麼?”沙海道:“快了。”可是馬車快要走到那所大宅子的門口時,沙海突然改變了主意。他想先把沙漠和大叔葬在一起,他調轉馬頭,向著鎮子裏的飯館走去。
到飯館門口,郭天龍輕盈的跳下馬車,伸伸懶腰問道:“坐馬車也這麼累,小海,什麼時候能到啊?”
進到飯館,沙海找了個座位坐下,吩咐小二喂好他們的馬,並要了些食物後才對郭天龍說道:“今晚在趕一程,明早就可以到了。”郭天龍哦了一聲,悶頭開始吃飯。即使是像郭天龍這麼強的武者,連日的趕路也使得他疲憊不堪。倒是虎子好像很有精神,她一直在車廂裏,當然能比在車頭舒服一些。
三人匆匆吃了些食物,又開始趕路。終於在太陽快要升起時,馬車趕到了了那裏。曾經屬於大叔沙漠和沙海的家。
屋子在山上,馬車駛到山腳下後,三人下車徒步上山。郭天龍想要幫沙海背著沙漠的屍體,被沙海拒絕了。沙海背著沙漠,突然想起,原來沙漠不也是經常背著沙海到處走麼?現在竟然調換了過來,而且這是也沙海最後一次能背著自己的哥哥了。
上山的路很不好走,好在郭天龍一身的武技,虎子也自小在農村長大走慣了這山路。三人沒廢多大功夫就來到了山上。
再次回到這個小園,回到這個‘家’。讓沙海感慨萬千,他首先走到院子裏郭雲龍的墓前,把沙漠放下。對郭天龍說:“二叔,大叔就葬在這裏。”
郭天龍一看那墓碑,雙膝癱軟下來,他跪在墓前抱著哥哥簡易的墓碑,很豪放大聲的哭起來了。
沙海看看沙漠的屍體,也忍不住想哭,頓時整個山頭想起兩個男人傷心痛覺的哭聲,聲音傳到山坳裏,變成一次次的回聲。虎子見這情況,她自己的眼淚也忍不住想哭了,這使她也想起了親人,想起了疼愛她的爹娘。
別看郭天龍是那麼剛強的一條漢子,可哭起來不禁嚎叫的聲音大,眼淚流出來的也多,很快他身前的地上就濕了一大片。沙海哭了一陣發現自己竟然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便停止了哭聲。看來,這五行體不禁讓他多了一些能力,同時也剝奪了他的一些能力。
沙海停止後,郭天龍慢慢的也停下來,虎子看兩人都不哭了,自己哭著也沒意思,就擦擦眼淚,看著兩人接下來要做什麼。
沙海道:“二叔,我想把哥哥和大叔葬在一起。”郭天龍點頭道:“好,我幫你。哪裏有工具啊?”沙海站起身,在院子的角落裏找來兩把生鏽的樸刀。兩個人就拿著這兩把不趁手的工具,在郭雲龍的墓旁挖了一個墓坑,把沙漠的屍體葬起來。
郭天龍拔出郭雲龍原來的墓碑,去找了兩快大些的木板,給沙海一塊。郭天龍在木板上寫下‘兄郭雲龍之幕’。沙海在木板上寫道‘兄沙漠之幕’。兩塊當作墓碑的木板同時立在墳墓旁,讓人看了不免奇怪:死了倆大哥。
趁著兩人造墓的功夫,虎子進到屋子裏,把屋裏收拾了一番。在郭雲龍死後不久沙漠就帶著沙海離開了這裏。兄弟兩人有時也回來,鋤鋤墓上的雜草,給大叔磕幾個頭。
兩人立好墓碑後,也進到屋子裏。此時,虎子已經把屋子打掃了一遍,很幹淨,原來沙海住在這裏時都沒有這樣幹淨。沙海從郭雲龍生前住的床下找出一個大箱子,對郭天龍說:“二叔,這是大叔的遺物,你看看吧。”郭天龍趕緊過去,小心的打開箱子,一件一件的翻看郭雲龍的遺物,很看一件就要發出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