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嬪還要說些什麼,被荊念巧打斷。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本宮乏了。”
荊念巧揉揉眉心說道。
眾妃知趣,起身告退。
我也跟隨大部隊出了綺蘭宮。
回到北寧宮,隻見玉秀裹著被子在榻上睡得正香。
我將她搖醒,她睜著迷蒙的雙眼含糊地說了句:“回來了小姐。”
“雞蛋呢?”
看著我興師問罪的臉,玉秀瞬間清醒,連忙扒開被子看,隻見一灘黃亮色的液體浸濕了被褥,她尖叫起來。
“怎麼辦,小姐?咱就這麼二十個雞蛋,被我不小心睡著壓碎了。”
我歎口氣,讓玉秀先從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床鋪,碎了十個,還有十個完好的。
玉秀小心地捧著十個雞蛋,像捧著一堆珠寶。
“這下沒雞子吃了。”
我安慰道:“總會有別的法子的。”
晚上,我用小宜子拿過來的剩下的食材做了一鍋燴,打算簡單吃點。
沒想到還是把饞蟲給引過來了。
小宜子輕車熟路地從牆上跳下來。
玉秀氣惱道:“怎麼吃飯的時候永遠有你?”
小宜子笑道:“不空手不空手,拿東西換吃食。”
小宜子拿出一小盒精致的糕點:“太後賞的凝脂雪乳糕,我給你們帶來了。”
“太後娘娘倒真是看得起你,這麼上好的糕點,怕是隻有皇上和太後才能享用得起。”玉秀看見糕點兩眼放光,倒不怎麼生氣了。
小宜子毫不客氣地坐下用膳。
“荊答應今日怎麼開飯這麼晚?害得我好等。”
“還說呢,又是讓大姐兒請去訓話了。”
玉秀轉頭問我:“對了小姐,還沒問你今日情形如何,大姐兒有沒有為難你?”
我輕笑一聲說道:“荊念巧請了幾個嬪妃讓我當眾展示才藝,實則想看我笑話,結果你猜我表演的什麼?”
玉秀眼珠子轉了幾下,突然激動地張大嘴:“你不會表演的頂碗和秧歌吧?”
我點點頭。
“小姐,你夠狠!”
小宜子在旁邊聽得一臉懵:“什麼頂碗和秧歌?”
玉秀白他一眼:“民間雜技看過嗎?”
“看過。”
“就是那個。”
小宜子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就是那個頂碗和秧歌嗎?”
“對啊!”玉秀答道,“我們小姐這個是一絕,想當年在黃河南,那可是專門拜過師傅學過藝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道:“好多年沒練,我都生疏了,碗差點就砸到李昭儀頭上了嗬嗬。”
小宜子抱拳:“佩服佩服,荊答應果然與別的女子不同,時常讓我耳目一新。”
玉秀皺著眉頭看著小宜子:“小姨子,我怎麼總覺得你說話怪怪的。”
“哪裏怪?”小宜子低頭幹飯。
玉秀想了想說道:“你為什麼不自稱奴才?”
小宜子嗆咳兩聲,有些磕巴地說:“奴……奴才知罪,請荊答應贖罪。”
“無事。”
“對了小主,你不是和荊貴妃是姐妹嗎?按理說兩姐妹同在宮中應該互相照應的,聽你們這樣說荊貴妃倒是經常為難你了。”
我搖搖頭:“我與荊念巧不是一母所生,我母親出身農家,她和嫡母一直瞧不上我們,覺得是我們搶了父親的寵愛,也讓她們臉上無光,所以處處針對我們。”
小宜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我看了看他的神情,似乎勾起了什麼往事。
笑著說道:“不知道荊念巧今日整的是哪一出?請來眾妃看我笑話,我皮糙肉厚倒是不打緊,可我們同是荊府出身,難道別人笑我亦不是在笑她?”
“深閨婦人,見識淺薄。”玉秀說道。
“既然想看笑話,我便讓大家笑個夠。”
小宜子回過神來,眼睛亮亮的:“荊小主這招看似自損,實則傷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