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幹咳了幾聲說道:“那自然是我聽過容嬪娘娘的聲音,其實宮中幾位娘娘的聲音我大都有耳聞的嗬嗬。”
我繼續追問:“可是那日容嬪娘娘說她並不認識太後身邊有個叫小宜子的。”
小宜子慌亂起來,看向我的目光也不自信了。
“容……容嬪娘娘貴人多事,不記得我也是應當的……”
“小宜子。”
玉秀說道:“你為什麼不自稱奴才?你不會是個假太監吧?”
“奴……才失言,請答應贖罪。奴才是真真兒的太監,玉秀姑娘可以察看。”
小宜子畢恭畢敬地對我行了禮,這竟然是認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這麼規矩的行禮。
但此話一出口,把玉秀臊得臉通紅。
我越來越懷疑他的身份。
難道他是荊念巧藏在我身邊的耳目?
應該不是,他沒做過壞事,倒是幫了我們不少忙。
會不會是他故意幫忙借機取得我們的信任?
我馬上又否認了,以荊念巧的性子,她恨不得單刀直入地殺了我,又何必搞這些彎彎繞繞?再說她想達到什麼目的?
我的目光在小宜子身上來回掃視,突然發現他躬身後胸口露出一節裏衣來,那裏衣是淡黃色,上麵好似繡著龍紋。
龍紋?那不是隻有天子才能穿戴的紋飾嗎?
我心中一驚,好多疑點似乎煙消雲散了。
立馬說道:“小宜子不必多禮,以後來我這裏不必拘禮,還跟以前一樣。”
見我態度轉變,小宜子鬆口氣,又恢複了笑嘻嘻的模樣。
玉秀氣惱道:“小姐,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他一定來路不明!”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淡淡地說。
和小宜子的真實身份比起來,我更擔憂母親。他既然想刻意隱瞞,我現在拆穿他也一定會有更多的借口,還是等時機成熟了再說吧。
小宜子見我臉色淡淡的,說道:“方才我聽到荊答應和玉秀的談話,我在宮中還有些門路,不如替答應去荊府走一趟,瞧瞧荊姨娘的病情到底如何?”
我大喜,向來小宜子辦事都比較靠譜,況且他還有層更高的身份。
“那敢情甚好,我正愁身邊無人可用,如若此事辦妥,你盡管提要求,我定盡力報答。”
小宜子笑道:“這好說,我這人不愛財不愛名,就偏偏好口吃的,隻要答應以後做好吃的能想到我,就夠了。”
好嘛,又欠一個。
我點頭道:“這個好辦,你盡心做事就是。”
雖然我疑心小宜子身份不一般,但如今他不肯揭穿,我也就將計就計利用他為我做事。
傍晚時分,荊念巧派去的太醫過來回話。說母親隻是氣血虧虛和腎精不足導致的頭暈頭痛,他已經開了藥,並且為母親施針,回來的時候母親已有好轉。
我謝過太醫。
玉秀說道:“小姐,這下你該放心了吧,這太醫應該不會騙我們。”
我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我急切盼著小宜子帶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