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書嫿躺在床上翹著個二郎腿看話本,不時還在旁邊拿些小零食,喝口花茶。

門外霓滿恬喊破嗓子叫書嫿去上課,奈何書嫿裝聾作啞也不回答她。

門外的霓滿恬等不及了,但良好的教養告訴她不能隨便闖別人的房間,“嫿嫿,快遲到了,我就先走了啊。”

然後霓滿恬衝出小院,追趕上前麵一同去上課的沈辭安他們。

書嫿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她想:我這麼厲害,還用的著修煉?

但是,她轉頭又想,書本裏的好像沒有現實中的瓜吃得香。

她果斷撇下話本,衝出了門外。

“在哪裏上課來著?”書嫿剛走出門外就一臉茫然。

還是問問自己的小弟吧。

書嫿一想,指不定他在哪裏睡大覺呢,她還是自己逛逛吧。

她走著走著,突然停住了,抬頭一看,銷魂殿三個大字明晃晃的擺著。

書嫿探出一個頭,發現沒人,然後她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咣當”大門一關,書嫿冷不丁的嚇了一跳,“哎呦我去!”

難道有鬼?

書嫿在心裏不斷地冒出各種想法。

她望了望周圍,轉頭就看見盛曉墨閉著眼睛坐在石凳上,吹著竹簫。

有點詭異,書嫿想:他這是中風了?

然後書嫿坐在他的對麵,揮揮手,“盛曉墨?”

他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大臉,默默用手中的竹簫推開她。

“乖女兒,你來了啊?”

書嫿頓時就惱火了,“叫誰女兒呢?”

“我才是爹!”

原來書嫿早就發現盛曉墨是花芊骨的養父,不過她來了長留才知道的,畢竟那麼拙劣的幻化術,書嫿一眼就知道。

她當時還在想怎麼這個人會有兩副臉皮,原來是“不要臉”啊。

她也沒告訴花芊骨,怕她會害怕。

書嫿沒想到她這輩子會跟這樣的人演戲三年,真是太失敗了。

盛曉墨把竹簫放到石桌上,說道:“乖女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養了你三年的爹呢。”

“真是太傷為父的心了。”

他假裝低頭落淚,用袖子掩麵。

書嫿卻攥緊了拳頭,等著他要是再說一句惡心的話,就一拳上去讓他徹底毀容。

“我有一個疑問。”盛曉墨突然嚴肅了起來。

“你問。”

“花花是怎麼死的。”

“還有你怎麼會占了她的身份。”

書嫿聽到盛曉墨的問題,想道: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問,我就要說嗎?”

“哎我就不說,你能拿我怎樣?”書嫿抱拳,看著盛曉墨。

盛曉墨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打她一樣。

“我……你看你把我打成這樣,雖然外傷好了,但是內傷就像你傷了我的心一樣痛。”

“嫿嫿……”

盛曉墨還想裝可憐博取她的同情,但是書嫿像水泥封心一樣油鹽不進的,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你等等。”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今後要一直聽我的。”

盛曉墨在心裏暗想:這代價有點大了。

他黝黑的眸子盯著書嫿,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