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兄弟(1 / 2)

這對男女看見不理兄弟二人問話,心裏一緊,大叫一聲“麻煩,要叫這二人給纏住了,怕是一時半會滾功夫拜托不了。”想著兄弟二人本來就叫顛三和倒四,每每說話稀裏糊塗,偏偏又強詞奪理,可猶如孩童般幼稚可笑,城裏人給起了個外號不理兄弟。這兄弟二人常常是你不離我,我不離你,可又天天圍著屁大的小事,爭吵的麵紅耳赤。直叫不妙,這頓飯怕是不能安生了。正在琢磨如何回答,見對麵鄰桌一小姑娘笑的噴出茶水,便道:“不理前輩,你看人家小姑娘也都這樣笑呢。”眾人一偏頭,這小姑娘一身綠裝,頭上烏黑的長頭發簡簡單單用一根紅頭繩係了起來。大夥隻道不知誰家一不點大的小孩,也沒在意。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揩揩嘴巴,小姑娘離開自己的食桌走到不理兄弟二人跟前,翩翩地一禮:“有理二位小兄弟,有禮了。”

眾人本來以為這小姑娘不過是來道歉的,見小姑娘成這一大把年紀的不理為小兄弟,還連同名字也改了,都曉得,今天是有的好戲看了。

“哎,真的是莫名其妙哎。”老二倒四回頭望望顛三,“人家叫我們有理兄弟。我們啥時候都有理了?”

“不是有理兄弟,是小兄弟。你沒聽見人家說的那個小字嗎?”顛三指指自己和老二。

“好像有。”說完站起來眼睛一瞪,“喂,小家夥,我沒有你大麼,為什麼叫我小兄弟,不叫大兄弟?”

“你有我大嗎,好像沒有哎!”這小姑娘沒有半點怯色,往這倒四身邊一站,兩人一般高低,眾人便覺得這兄弟實在有些矮小。“為什麼要叫你大兄弟呢。”

“這小姑娘真是膽大。自己醜的人往往聽不得別人說自己醜,這一比不顯得不理兄弟更矮小了嗎,恐怕要惹怒了這不理兄弟。”有人悄悄地議論著。

“也不見得,莫要忘了這個兄弟二人的名頭。不理兄弟。這些道理他們哪有分辨。”

“也是也是。”

倒四抬起手,從自己的頭上平著到了小姑娘頭上,還真是一般高低。

“我們好像一般高哎,你叫我小兄弟好想侮辱我們了。”倒四煞有介事地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麼叫好像侮辱。眾人忍不住齊笑起來。

“不見得吧。”小姑娘翻翻眼睛,然後伸手把後麵的紅頭繩解了開來,用手輕輕從背上拉過一縷,“在加上這頭發的長度呢?”

“頭發也能算嗎?”倒四回頭看看顛三,有望望眾人,滿是疑惑。“頭發不能算,不要欺負我們頭發短。”

“當然算,你沒有過發之於膚嗎。”小姑娘絲毫不讓。

“是發膚於父母,怎麼成了發之於膚了?”有人低聲地嘀咕著。

“發之哪裏,和你我和關,看好戲就行了。”一人沉沉地說道。

“發之於膚,有這種說法嗎?”倒四轉轉眼珠子,“就算是有,那隻能算你比我高,怎麼有能說我比你小呢?”

小姑娘心裏暗罵,你這個土行孫,叫我姑奶奶,也不虧,可惜我可不收你們這般的侄孫。原來這小姑娘就是那逃亡的小蛇。這小蛇至少也活了千年以上,叫個小兄弟當然也沒有錯了。

“你的頭發是從哪裏來的,不是體膚裏長出來的!

高大,高大,你沒有聽人說過,既然高,那是肯定大了。”小姑娘嘴一撇。

“聽起來有些道理。可你把我們的大名都改了,叫什麼有理,這麼難聽的稱呼怎麼配的上我們兄弟!”這倒四倒還記得自己的名號也被改了。

“是啊,是啊,你要說不出來,別怪我們拳頭招呼!”顛三竟然站在了吃飯的椅子上,擼著袖子,要是這小姑娘說不個什麼來,怕是這拳頭真的要落下來的。

“哼,就你!”小姑娘冷哼一聲,“我隨便找一個,大的你們兄弟滿地找牙,眼睛開花哼哼唧唧找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