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治臉色更加蒼白,加上嘴角不斷流出的鮮血,已經是十氣若遊絲了。如果沒有禦龍甲的防身,隻怕早就一命嗚呼了。鴉老隻是怒目看了池天華一眼,抱著宇文治匆匆而去。
虎子不見了,就像和來的時候一樣,莫名地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小黑鳥。池天華找遍了整個落羽山,也沒有找到虎子的一根汗毛。此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虎子的身上,根本就把那隻黑鳥給忘了。
虎子沒有去別的地方,他隻有一個地方可以躲藏,就是自己原先的那個天坑。從擂台上一跳下來直接奔向靈禽園,砍開大鎖鑽進鳥籠,一頭紮進了山洞,小黑鳥緊跟其後。
山洞還是那個山洞,沒有任何變化,虎子置身沒有一絲光線的洞穴之中,才覺得安心下來。自己的那一砸,估摸著宇文治不死也廢了。宇文治是誰呀,堂堂宇文公子,宇文凰的親外甥,虎子現在好像有點後怕了。最為頭疼的是,沒有地方跑啊,就這這個地方,遲早會被發現,這地方不是死路,和死路也沒有什麼區別。不管了,虎子現在隻顧著躲藏,挨過多久算多久。順著山洞朝著天坑走去,忽然聽到好多窸窸窣窣的聲音,是蛐蛐,不像啊,這裏哪有這麼多蛐蛐啊,聽聲音,是在不遠處的頭頂上方。虎子急忙放出感知探查,原來是一群螞蟻。小黑鳥一個翅膀扇動,從虎子身邊掠了過去。“這黑鳥怎麼這麼心急?”虎子也趕了過去。此時的小黑鳥撲扇著翅膀,不停啄食著山洞上的螞蟻。這些螞蟻個頭可真不小,足足有雞蛋那麼大,通體黑紅。螞蟻突然遭到襲擊,頓時慌作一團,朝著穴裏逃竄。
這個蟻穴可真不小,光是入口就有一個兩三尺,裏麵的螞蟻更是多的不計其數。虎子用手攀住穴口,探著小腦袋往裏看了看,頓時嚇了一跳。凡是視線所能達到的地方,最起碼有幾十米,幾十米的山岩猶如一個很大很大的馬峰窩,成千上萬隻螞蟻不斷地穿梭在其間,忙忙碌碌。就在那些逃回巢穴的螞蟻身後,一隻隻體型看上去更為大上一些,體色更為鮮豔一點的螞蟻,從蟻穴內四麵八方紛紛而出。這是負責守衛工作的兵蟻出動了。
雖然這個蟻穴不小,可和虎子和小黑鳥的身體比起來,還是小了一號。虎子總不能吧頭給伸進去,把屁股漏在外麵。給那些兵蟻啃咬吧。不過著難不倒虎子。虎子又八個兒子呢,八個兒子中一個沒有尾巴,還是比較合適這種地形。
老八現在基本上是禿尾了。本身就兩尺長的斧柄,上次被宇文治削斷了一大截,估計著還剩半尺不到。剛剛適合進去探查。虎子這那裏是什麼探查,簡直就是血腥的破壞,石頭雖硬,可那裏硬的過有了靈氣的純陽斧子。一片接著一片的蟻巢被斧子砍的從石壁上掉了下來,一群又一群的螞蟻不是被砍得支離破碎就是被純陽之火烤的焦黑。隨著石塊的滾落,更多的是螞蟻的屍體,小黑鳥一時忙不過來了。
隨著斧子的不斷破壞,最裏麵的還沒孵化的蟻卵也跟著跌落。這些蟻卵不是人們常見的那種白色,而是白色中微微透著些淡紅。這個倒是很奇怪啊,虎子當然也沒有見過這種蟻卵。虎子下從上麵鬆手落到地上,翻著淩亂的石塊。可惜大多都被虎子的斧子給削破了,還有摔破的,小黑鳥啄食的,找個完整的蟻卵還真不容易。
虎子又在地下的石塊中扒了扒,“嗯,有一個!”虎子小心翼翼地從石塊中輕輕地取出來,放到手心。還沒來得及看個仔細,小黑鳥就閃電般朝著虎子手中蟻卵啄了過來。
虎子手勢微微一偏,趕緊握住蟻卵。可還是又一次被這小黑鳥啄破了手掌,血跡頓時染紅了整個手掌,包括掌心的蟻卵。
一手微微一偏,另一隻手就一下捏住了小黑鳥的那一個肥大的黑色鳥冠。“你個鳥貨,咬我幾次了。!”小黑鳥隻是嘴裏尖叫了幾聲,乖乖地就範了。“這最後一次啊,要是再敢咬我,我就叫我兒子砍了你這鳥頭!”虎子想不到,這句戲言,竟然成真,而且很快。
天坑裏早沒有了灰皮土豆,空蕩蕩地。虎子仰天看看,那個倒扣的大漏鬥一般的石峰,再看看同樣黑乎乎的另外一條通往絕路的山洞,翻翻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悶頭走進自己的那個曾經的窩。
八個兒子現在兩個殘廢,一個沒有了尾巴。現在正好沒事,虎子徐徐地放出感知,投射在老大和老二身上,純陽之氣就像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地在兩柄斧身撫摸,兩個迷你一般的斧子張開小嘴不停地吞吐,就像靈丹妙藥一般滋潤著它們的身心。
虎子一邊釋放這感知,一邊回味著擂台賽。想到老二受傷的那一刻,虎子心裏很不是滋味,可那時候對方不禁已經瘋狂而且手中還有一把好劍,要是不讓他出手就好了。可怎麼才能不讓他出手,難倒還能把他綁起來嗎。
“綁起來!”虎子一下就有了靈感,烏羽牢籠化為烏羽繩不就可以了嗎,牢籠容易,可繩子就不太好辦了。烏羽牢籠那法術是師傅直接傳授的,可怎麼變作繩子,師傅沒有教啊。回想著烏羽牢籠的釋放過程:在頭腦中構造一個牢籠的結構,然後在用在把感知分為千萬絲變化成羽毛的樣子樣子,按照事先大腦中構建好的牢籠形狀在這千萬絲感知中一放就好了。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卻難了,尤其牢籠的構建。在大腦中構建一個虛擬的牢籠,並且還要能夠一動到感知中,要做到這個牢籠雖虛非虛的地步,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