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尚打死也不肯再邁出設有傳送陣的院子了。即使獵獸任務完成不了,上麵要打要罰隨他去吧,反正比丟了小命他要強上許多。他現在眼巴巴地望著那個傳送陣,恨不得拿個傳送陣立刻就發出響聲來,他自己肯定會第一個跳進去,離開這個鬼地方,逃之夭夭。
虎子則靜靜地盤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此刻他現在正欣喜地發現自己的傷勢正在慢慢自動愈合著,雖然說是慢,那也隻是用肉眼看去的那種慢,而不是一般的慢。自從經過雷劫之後,虎子就可以內視了。自己身上的每一處,隻要自己放出感知,他都能清清楚楚地看清每一塊骨骼,每一寸肌肉還有自己整個腹腔。虎子驚喜地發現了一個令他瘋狂的秘密。
被獨角穿山甲甩到山石之上留下的傷口正以一種奇妙的方式愈合者,甚至把一根斷裂的肋骨更是讓他大開眼界一番。傷口之處此時正充滿了靈力,這些靈力在他自身的純陽之氣的來回穿梭之下,就如同一把把巧奪天工的縫針,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縫合著。因為那是開裂的傷口,這些靈力就像排了一列整整齊齊的隊伍,布滿那些傷口之處,而純陽之氣就那麼來來回回的一動一動,就把那些原先因為裂口而自動閉合的毛細血管輕輕地打通了。鮮血則通過那些靈力搭成的橋梁,滲透而過。然後純陽之氣則釋放出細微紅色的小小的火焰在這通過血液的靈力橋周圍一個個烘烤之後,那些靈力呈現出和虎子體內完好的毛細血管一般無二。而那根差點由於劇烈的碰撞而幾乎斷裂的肋骨,則是另外一番讓虎子瞠目結舌了。
和體膚上的傷口愈合說是一樣,可也不一樣。先是燃著烈焰的純陽之氣把那些殘留在虎子體內的碎骨煆燒成細小的顆粒模樣,然後再由靈力包裹這沿著斷開的地方椅子一字排開,完全和當初的那根斷裂前的位置重合,純陽之其包含著的小小火苗吞吐不停,就像一個高級的焊匠用一種無可比擬的高超的藝術的手段,焊接這他的斷骨。兩天之後,這根斷骨除了完全正常以外,就是他的顏色由原來的白色變成了火紅色,完全脫離了一般人的感知。
虎子又可以活蹦亂跳了,這讓連尚他們暗自驚異,自己還剛剛有了些好轉,這家夥居然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了,他可知道當時虎子也是和他們一樣趴在地上,瓷牙咧嘴起不來的。虎子有個毛病,就是隻要沒事,就閑的蛋疼。唯一讓他覺得有意思的就是對這個荒涼之山的好奇。就是外麵有個魔鬼,也擋不住他對外麵世界的好奇。也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那種。
在閑的的蛋疼的情況下,虎子又偷偷摸摸地去外麵看他心中的好奇了。荒涼之山,單純作為旅遊觀光,那也是有著一番別來情趣的風景的。有連根毛都不長的光禿禿地土丘,也有筆直戳天的大樹掩蓋的茫茫林海,有飛流直下宣泄不止的瀑布,也有歡騰奔流的小溪。奇花野草,枯樹老藤滿眼皆是。蒼鷹麋鹿成群,鶯鶯燕燕結隊。虎子就像林間的一頭剛剛出世的小獸,歡快地奔走在花花草草之中。突然一顆非常特別的植物映入眼簾。
就在斷崖之下的一片綠草之中,有些像枯色的花瓣,可明顯不是枯死的那種。有些像棉絮一般,或者是蠶絲也可以。一朵有著虎子腦袋一般大小,傳來一種似乎烤焦了的味道中又慘雜了略略的清香。隻有一朵花,一片葉片都沒有。整個枯色花莖上就長了一個枯色的大大的花朵。虎子一下就被這奇特的花兒給吸引了。再看看腳下的斷崖,十幾丈總是少不了。不過這也難不倒虎子。
虎子念頭一轉,八柄斧子順著身下的斷崖半空之中就從高到低,每間隔幾尺就懸空不動,好似一個淩空扶梯一般隻待虎子了。虎子縱身跳下,從第一柄斧子道第把柄斧子,然後接著循環,不消喘息功夫便來到了山崖之下。在崖上看起來不遠,可等到虎子一下來,還不近。虎子三步並作兩步,極速向著那奇妙的花兒跑去。還不等他跑出一半,一聲咆哮傳來。
“該死的人類,竟然敢來取我的枯絲炎花!”
一個龐然大物從頭上翩然而落,腳趾頭都碰到了虎子的腳腕之處。虎子慢慢地抬頭,翻著眼睛向上一望。足足有四五丈高的身軀之上,一顆人形頭顱就像一個大大的笸籮,這個笸籮頭上顯然就是一張狼臉。不等虎子反應過來,一個還沒有完全進化的蒲扇大手,一下就捏著虎子的脖頸,把他給提了起來。兩顆脫嘴而出的獠牙就有虎子的手臂粗細,估計隻要他願意,隨時就可以把虎子扔進他那張血盆大口。青色的麵孔之上,一對雙目泛出仇恨的幽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