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蘇慕容在的時候,大家都說因為她,莫家的風波是一個接著一個,現在她還沒有名正言順,已經將整個家鬧得是人仰馬翻,除了在老爺子麵前裝得像隻貓,整個家裏的人幾乎是被她得罪完了。
尤其是二房何淑芳,兩個人是針鋒對麥芒,早就叫上了板。
“爸,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坐在一旁的何淑芳聽到她的話,不由得嘴角上翹,溫和的看向老爺子。
“二房說吧,這是關係到釋北的終身大事,大家暢所欲言。”莫老對顧念的話很是受用,便衝著她點了點頭,允許了她的發言。
“是這樣的,本來顧家和我們莫家聯姻是件極好的事情,釋北和小念是郎才女貌,有情有義,天作之合。”
先是一通極力的讚歎,聽得老爺子是心花怒放,何淑芳突然露出擔憂的神情,語速放緩了下來:“不過,最近咱們倆家好像有了點小摩擦,我不知道顧家這種暗度陳倉的做法是不是真的把我們莫家放在了首位。”
她不說還好,話音未了,全場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了顧念。
顧家和莫家的小摩擦,其實並不算什麼大事,主要是莫權與顧家二少爺的顧鑫的爭執,可是今天被何淑芳提到台麵上來,無論誰對誰錯,顧念都感覺到一種被排斥的感覺。
“何姨,我哥當時是喝多了酒,無意冒犯了權哥,我也回家質問過他,他敢是後悔不矣,我父親也是對他痛責了一通。”
畢竟是自己家人,顧念想著話都說開了,那她自然是要維護自己家人。
她的詞語似乎是在致歉,可是口吻卻沒有半分誠意,讓人聽起來反而像是在叫囂一般。
“無意冒犯?”何淑芳斜倪了她一眼,不屑的冷哼道:“顧鑫當時命人砸了莫權的店,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隻是關起門來批評,你說痛責,誰知道呢。”
二房一向在莫家是最得理不讓人的,何況顧念是提前和人結了梁子,何淑芳怎麼可能抓到了這個把柄輕饒了她。
顧念暗自咬著銀牙,心裏已經對其十萬個咒罵,臉上卻不得不繼續賠笑。
這裏可是莫家,尤其老爺子在場,自己就算再不高興,也不能讓老爺子看出端倪,更何況這件事情確實是因顧鑫而起。
自己之前也回家找他理論過,他口口聲聲答應要找莫權道歉,可是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行動,而父親明明知道了二哥的行為,也隻是保持著沉默。
她知道,父親這是在暗暗和莫家較勁,暗示對方,顧家現在有能力和莫家抗衡,自己的女兒嫁過來不能受半點兒委屈。
鑒於父親的這種用意,她也不能說什麼,便裝聾作啞的避而不談,平日裏也很少和莫權接觸,以免遭遇尷尬。
“何姨,這件事情要真深究起來,也不完全是我哥一個人的錯,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你也不能太偏袒權哥了不是?”
顧念看到何淑芳眼底瞬間冒了的火焰,臉上仍然是笑意一片,可話卻已經明顯的不再示弱。
“二房,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
莫老似乎也有所耳聞莫顧兩家的這件衝突,可具體如何,他並沒有去問過,想著年輕人的事情自然自己會去解決。
可是今天看到兩個人不分輸贏的說了起來,護犢子的心理再次顯露,看來這事情不過問是不行了。
“爸,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莫權經營的一個男裝專賣店,顧鑫去光顧,挑三撿四了半天,沒有他滿意的吧,結果還對店員動起手來,說是店員小瞧了他。”
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莫權,她繼續說道:“莫權知道後,特別詢問了那個店員,也看了當時的監控錄像,從頭到尾咱們可是沒有一句出言不遜的。”
“想著兩家很快就會成為親家了,莫權也沒有聲張,安撫了那個受傷的店員,這件事就這樣了了也就算了,可沒想到顧鑫的手下在第三天竟然又去店裏找事兒,這次倒是沒傷人,直接把店砸了。”
越說越生氣,何淑芳的牙是咬得咯咯作響。
一向是自己給別人找氣受,什麼時候輪到別人給自己找氣受了。
當時莫權就要去找顧家理論被她攔了下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終於不出兩天的時間,她就找到了訴苦的地方,就是這次的家庭會議。
她話說得無奈而忍辱負重,眼底卻露出一絲促狹,得意的暼了一眼顧念。
本來大房在整個家裏就出盡了風頭,不給這個外來的女人點兒下馬威,等著進了莫家,還不騎到大家的頭上,自己不得吃鱉吃到死啊。
現在自己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顧念,外表清純討人喜歡,全都是裝出來的,除了在老爺子和雲宜的麵前,她可是有氣焰得很,完全將莫家當做了是她的地盤,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