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楚昕,你這是做什麼?”看到莫楚昕爬在靈位前麵哭泣,莫官昕立刻起身將她拉到一旁,凶狠的問道。
“官昕,不要這樣,我也想悼念一下雲姨,以表我的一片孝心。”莫楚昕眼淚汪汪的坐在地上仰視著她,可憐巴巴的說著。
“莫楚昕,莫家雲姨最討厭的就是你,現在你跑到這裏來,是真的悼念她,還是故意來氣她,讓她在天之靈不得安生?”
莫官昕咬牙質問著,不容置疑的要將她拖出去。
“官昕,這裏是靈堂,不要這樣。”莫權暼了一眼不作聲的莫釋北,冷淡的開了口。
莫官昕聽到哥哥的話,這才放手,但還是不滿的瞪著莫楚昕。
“雲姨……”
莫楚昕滿臉淚花的再次爬到雲宜的靈位前,痛哭起來。
許久,所有人看到她爬在那裏不動,以為她已經哭暈,莫傑森正準備走過去扶她,她卻瞬間抬起頭來,再次抽泣著:“雲姨,以前是我不好,總惹你生氣,你在天有靈,一定不要記恨我才是。”
莫傑森被她裝神弄鬼的樣子嚇了一跳,不由得撫摸著自己的小心髒,退後到一旁不再理睬她。
“釋北哥哥,對不起。”
三叩首後,莫楚昕又走到莫釋北的麵前,迎麵跪下。
“楚昕,人死不能複生,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不要再提了。”莫釋北淡淡的說著,口吻中毫無溫度。
“嗯。”莫楚昕抽噎的站起,卻看到蘇慕容跪坐在莫釋北的身旁,雙眉不由得微蹙起來:“蘇慕容,你怎麼會在這裏?”
本來開始商議是按孝子賢孫,每天五個人守靈,因為陽兒和月兒年紀太小排除在外,從本家開始排,她應該是和莫釋北他們一天的,可是卻被通知安排有了變化,她負責在第二天。
剛才走到靈棚外,她是心裏一千個不甘心,便衝了進來,借著懺悔的名義想看看是誰占了她的位置,插隊了,沒想到竟然是蘇慕容。
“我在這裏守靈啊。”蘇慕容看到她變得極快的臉,剛才還是悔意滿滿,現在卻是橫眉冷對,不由得心裏發笑起來,臉上卻是毫無表情。
“蘇慕容,你和釋北哥哥已經離婚了,你不是莫家的人了,怎麼還有資格跪在這裏?”
莫楚昕看到莫釋北沒作聲,以為是她自己硬插隊進來,便很是鄙視的說著,手指直指著她的眉心。
“這個不是由我說了算的,是莫家這樣安排的。”蘇慕容不想和她爭辯,不屑也不能,這裏是雲宜的靈堂,不想衝撞了逝者。
“胡扯,我是莫家的人,我怎麼不知道?”莫楚昕聲音提高了四度,手指依然沒有放下,目光淩冽的瞪著她。
“這個你不應該來問我。”蘇慕容無奈搖頭,看了看靈位,又看了看她:“楚昕,不要在這裏大嚷,有事出去說。”
“別動。”莫釋北看到她準備起身,冷聲說著,眼睛依然看著地麵。
“釋北哥哥,難道這是你安排的嗎?”莫楚昕看到他竟然袒護蘇慕容,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莫釋北堅定的回答著,沒有半分的遲疑。
“釋北哥哥,難道你不知道,在雲姨死的前一晚,最後一個見過的人是她,你就不懷疑她對雲姨說了什麼?”
莫楚昕咬了咬嘴唇,不容置疑的說著。
“你怎麼知道?”她的話讓所有在場的人震驚,莫傑森吃驚的看著她,搶先問道。
“我本來就睡眠不好,那晚正巧在院子裏散步看到的。”莫楚昕目光得意的看著蘇慕容,好像抓到了什麼把柄似的。
“慕容,有這樣的事情嗎?”莫官昕也是一愣,她看向蘇慕容問道。
在莫家,她算是一個會公然維護蘇慕容的人,所以她不相信雲姨的死會與蘇慕容有關,便搶先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是,那晚應該我是最後一個見過媽的人。”蘇慕容沒有反駁,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實話實說。
“怎麼會這樣?”
莫傑森不相信的看著她。
本來雲宜莫名的自焚,不僅是引得外界很多關注,作為莫家人,他身在國外,同樣是很不解這樣的事實,此時聽到這些,他的大腦不由得開始快速運轉起來。
“那晚我睡不著,想起好幾天沒見過媽,便過去了,大約是十點以後了吧。”蘇慕容輕緩的陳述著,不慌不忙,問心無愧。
她沒有說出她是因為要離開莫家而睡不著,因為她認為那話是多餘的,說出來隻會讓莫釋北笑話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你敢不敢告訴大家你們聊了什麼,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才讓雲姨自焚?”
莫楚昕得意的環視著每張吃驚的臉,隻有莫釋北和莫權毫無表情的依然跪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