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沒有閃避,而是解釋道:“我還有另外一種藥水,也許會對你現在的情況有所幫助。不過跟這種金色溶液一樣,也從來沒有人直接喝過,究竟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我也吃不準!也許會有好處,但也有可能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蕭遠道:“死我都不怕,還怕情況變得更壞?把你說的那種藥水給我吧,我喝。”
駱陽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行!我目前對於那種藥水的了解,比剛才給你喝的這種還要少很多。我必須先做一些實驗,隻要要確定其不會對人體產生別的附加危害才能給你。”
蕭遠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駱陽,堅定地道:“不用做什麼實驗了!現在就給我!就算是死我也要試試,不然的話我一刻也活不下去了。”
感受到蕭遠眼神裏麵流露出來的強烈意誌,駱陽沉默了片刻,最終選擇了妥協:“就算不實驗藥性,也不能現在給你!你丹田裏麵的內力太強,一旦釋放出來,將會必死無疑,沒有一點生還的可能!所以必須等我和寶華先生的內力恢複之後,才給你服用,以便出現一些意外情況時,我們還能做點什麼。”
蕭遠道:“那還要等幾天?”
駱陽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周。”
實際上,駱陽的內力消耗雖然也比較大,但是最多兩天時間就能夠完全恢複;張寶華年紀大點,也用不了一周的時間。駱陽之所以提出需要一周的時間,主要是想趁著這段時間,再做點什麼。
蕭遠決定用性命來做賭注,駱陽卻不能跟著他一起瘋狂。就算是一場賭博,他隻要要讓籌碼盡量多一些才行。
一周的時間,對於蕭遠來說將是一種漫長無比的煎熬。但是銀色溶液在駱陽手裏,不給他也沒有辦法。而且他的目的是恢複甚至是提升實力,以便報仇雪恨,而不是莽撞求死,保險一點自然更好。所以他沉默了片刻之後,艱難地點了點頭,澀聲道:“好吧,那我就等一周。”
接下來的幾天,張寶華和蕭遠依然住在桃園裏麵,一個人養傷,一個人恢複修為。而駱陽則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帶著一些銀色溶液的樣本,以及一條抗浪魚的標本,驅車去了省城。
銀色溶液標本是在剛剛得到星辰之心的時候,駱陽為了研究那塊晶石的特性,弄出來的。前段時間在泰威集團的實驗室裏做實驗用掉了一些,還剩下一大半,應該足夠了。而抗浪魚則是從原始森林裏麵帶出來的其中一條,上次陪葉笑他們去取蜜偷酒,桶沒用完,就順便捉了幾條帶回來。準備看看能不能試著繁殖一下,結果在路上就死了。回來之後一直凍在冰箱裏麵,沒想到這次倒是排上了用場。
雖然答應了給蕭遠提供銀色溶液,但是為了避免出現之前的那種情況,他決定趁著這幾天時間,對這種東西再進行一些更深層次的研究。
秦少宇老媽公司的實驗室設備雖然很先進,但是功能卻有限。這次,駱陽準備找馮書遠幫忙。
輝瑞公司的研究所本來不會對外人開放,但是以他跟馮書遠的關係,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到了省城之後,駱陽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研究所。馮書遠早已給他安排了一間單獨的實驗室,並且經按照他的要求,準備好了相應的實驗設備。
駱陽沒有跟他過多客套,稍微準備了一下,便直接在研究所住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駱陽又一次把自己調整到了科學狂人的模式。為了盡可能地掌握銀色溶液對生物體造成的改變,他首先對這種溶液進行了成分分析,可是除了化驗出了一些常見的雜質,並沒有發現別的東西。看樣子起作用的東西確實如同他推測的那樣,是以一種純能量的形態存在的。
接著,駱陽對帶過來的抗浪魚進行了微觀方麵的研究。這些抗浪魚明顯是曾經受到過星辰之心的影響。如果銀色溶液會對生物體造成什麼影響,應該會在這些抗浪魚身上體現出來。可是經過DNA比對之後,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比較明顯的變化。
看來,銀色溶液至少不會對人體的遺傳基因造成什麼影響。
然後他又用老鼠、兔子經行了大量的實驗,確定了自己的這種推測,這才馬不停蹄地趕回了石嶺村。
回到村裏之後,駱陽讓沈馨和趙若琳將他從省城順便買回來的東西提進了屋裏,然後才拿著剩下的半瓶銀色溶液,進入了桃園裏麵。
他剛一出現,蕭遠就一個箭步竄到了他的麵前,迫不及待地道:“一周的時間已經到了,你說的那種藥水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在靈果的滋養下,蕭遠身上的內外傷基本上都已經全部恢複,但是見他滿臉憔悴、雙眼通紅的樣子,在駱陽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麵,心理上顯然遭受了一番極其痛苦的煎熬。
駱陽點了點頭,道:“東西我已經帶來了,你如果已經準備好了的話,隨時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