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對葉超道:“到底怎麼回事?”
葉超道:“剛才我們在一家地攤上看到了一對玉鐲,姐夫說想買下來送給我姐。唐飛剛好帶著一幫人從那邊過,他身邊的一個女明星也看上了那塊玉佩,便讓姐夫把玉鐲給他,姐夫不給。他們一幫人便衝上來把我們揍了一頓,玉鐲也被搶走了。”
秦少宇咧嘴道:“幸虧我這段時間跟笑笑學了幾招,要不然說不定還真得吃點虧。”
媽的,都被揍成了一個豬頭,還不算吃虧?駱陽對秦少宇這種打腫臉還要充胖子的行為很是不屑。扭頭狠狠地瞪了葉超一眼,道:“之前你跟我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走不開,就是陪他過來逛潘家園?”
葉超訕訕地道:“姐夫說想過來淘寶,潘家園的地攤區又隻有周末才開,所以我就陪他過來了,反正就算沒人來接你,你也能找回去的嘛。”
駱陽道:“你們就不能等我到了之後,再一起過來嗎?”
葉超撇了撇嘴道:“你一到家,一時半會兒肯定走不了。至少也要等到下午的時候才能過來,那時候好東西早就已經被人挑光了。”
駱陽輕哼了一聲,懶得再跟他計較,而是直接道:“唐飛他們人呢?”
葉超指了指診所前麵不遠的一家台球館,道:“剛剛我看到他們從那裏進去的,應該還在裏麵。”
駱陽朝那邊望了一眼,然後對葉超道:“走,帶我過去。”
秦少宇急道:“等等我唄!我頭上這傷口包紮好之後,跟你們一起過去!奶奶的,老子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揍得這麼慘過。”
駱陽擺了擺手,道:“這事兒你再出麵不太合適!你爸爸現在的處境比較關鍵,別給他添麻煩。”
雖說這種小輩之間的過節應該不會對上一輩造成什麼影響,但這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傳到一些有心人的耳中,難免會用這件事情來做文章。而駱陽直接出麵的話就不一樣了,自己兄弟之間鬧點矛盾,誰也不能說什麼。
秦少宇自然明白其中的關節,點了點頭,沒有再堅持。
診所和那個桌球館之間,也就四五百米的距離。兩個人來到桌球館的接待大廳,很容易就以朋友的名義問到了唐飛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五樓一個豪華包間。
拒絕了桌球館工作人員帶路的好意,駱陽和葉超直接從樓梯上了五樓,很快便找到了那個包間。
包間的大門緊閉,葉超剛想上前敲門,駱陽卻抬手製止了他,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實木的門板,在駱陽一踹之下,發出了一陣顫抖,然後轟然崩裂,把裏麵的人嚇了一大跳,齊齊將目光投射過來。
唐飛此時正趴在中間的一張球桌上打球,聽到房門被踹,下意識地便想開口罵娘。可是剛一抬頭,便看到駱陽威風凜凜地站在門口,已經到嘴邊的髒話頓時又咽了回去,然後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倒不是唐飛怕了駱陽,主要是兩人有著那麼一層血緣關係,罵了駱陽的話,也就相當於罵了他自己。而且駱陽在家裏那個老頭子麵前明顯比他要得寵得多,要是他敢罵娘,回去駱陽隨便提一下,吃虧的還是他。
唐飛沒有開口,但是不代表駱陽會沉默。進屋之後,他目光在包廂裏麵眾人的身上掃了一圈,冷冷地道:“剛才哪些人動了手的,都給我站出來。”
屋裏的大多數人都不認識駱陽。見他不但踹了門,進來之後還這麼囂張,一個二十出頭的寸頭小子忍不住跳了出來,惡狠狠地道:“你他媽誰啊?敢在這裏放肆,找死是不是?識相的,趕緊跪下來磕個頭陪個罪,飛少爺一高興,說不定說放你一條生路。”
駱陽沒有答話,而是轉身對葉超道:“剛才他動手了嗎?”
葉超點了點頭,道:“就這小子下手最黑。”
駱陽點了點頭,順手從旁邊抄起一根球杆,試了試分量。然後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突然狠狠地朝著麵前這個小子的臉上抽了過去。
球杆抽到寸頭青年臉上之後,哢地一下應聲而斷。
這家桌球館的球杆乃是由正宗的白蠟杆製成。白蠟杆是古代用來製作槍棒等兵器的主要材料,以柔韌性見長。一般人就算用力去掰,也不容易將其掰斷,更不要說這樣直接抽在人臉上了。
這裏麵雖然有駱陽為了立威,而故意使用了巧勁的因素,但是吃了這麼一下,那種感覺也是可想而知的!那小子喉嚨裏麵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被球杆抽過的地方,瞬間出現了一道恐怖的血痕,半邊臉頰也一下子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