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考核結束已經一年了,落秋跟黯殺一直在阿爾卑斯山的古堡上學習。課程安排滿滿當當,比一般大學生還忙,凱瑟家族儼然就是一所大學,隻是沒有被掛上學校的牌匾而已。而教課的老師更是稀奇古怪,有外麵聘請來的專業老師,也有一些師叔伯的客串,有時候凱瑟家主也會來講幾堂課。
陳冰本就是為了招收徒弟而回來,早在比賽結束後沒幾天就離開。黯殺一個月前就跟著他師父下山曆練去了,隻剩落秋一個人在這裏。
下午公休,可以下山去逛街也可以回家與父母團聚,原本熱鬧的城堡安靜下來,落秋靜靜的坐在藏書樓的靠窗的椅子上,她的麵前放著一本法語書,這段時間來她就像一塊海綿,將所有老師教的知識吸收,更是一有空就會來藏書樓中自己找書學習,要將那十九年來的空白填補。
一頁頁快速的瀏覽著,當她翻過一頁書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了。不知道是誰在書裏夾了一張剪報,報紙上登著的是一張照片。一個帥氣的男人跟一個嬌小的東方女孩手牽著手在逛街,女孩笑得好燦爛,男人正溫柔的看著女孩。
“艾德華……”
那個深埋在心底的名字再次浮出來,這一年多來自己一直刻意的回避著,用忙碌用學習來將自己發呆的時間全部填滿,確實沒有任何空閑供自己多想曾經。
她以為她已經將他忘記,那個熟悉到靈魂裏的男人,那個讓她愛得願意放棄所有的男人,卻絕情的將她趕走,然後又絕情的想將她置於死地。永遠無法忘記寶寶手中那顆散發著黑氣的丹藥,永遠無法忽視那滿頭銀絲。
今天就讓自己放縱一次吧,就讓自己徹底的去麵對心中那塊陰影。恨嗎?或許有,現在回想卻仿如隔世。照片上的人是自己嗎?當時能夠笑得那麼開懷,現在回想卻已經不記得是因為什麼事。
十八歲,那年自己十八歲,但是心智卻隻有15歲都不到,正是編織著自己美麗的夢的年紀,誰想到王子真的出現了,他那麼完美,他對自己那麼好,相信美國女孩都會在這樣的愛情中沉淪。可是公主畢竟不是誰都能做的,心碎了,夢醒了。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會想他,想到他我的心還是會痛?
不是早已經心死?不是早已經放棄?
“艾德華,艾德華……”落秋喃喃的撫摸著照片上那溫情似水的男子,初戀最美好也最傷人,那麼慘痛的記憶卻無法忘懷,如果讓落秋再選擇一次,她相信自己還是會選擇認識艾德華,還是會願意受一次傷。
如果當時不是因為艾德華將自己從婚禮上搶下來,那麼自己現在就嫁給上官傲宇,成為上官家的一個花瓶,一個沒有生命隻是活著的軀殼。艾德華讓她明白活著的真諦,也讓她知道自己生的意義,經曆過才明白,傷過才知道自己是活著的,不是人家的傀儡,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以後我們還能見麵嗎?我真的不希望再見到你,你是吸血鬼,而我已經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獵人。”
仿佛感覺到落秋的悲傷,落秋脖子裏的那塊吊墜散發出柔柔的紫光,仿佛在安慰她。落秋低下頭拿起吊墜。這是一把古琴模樣的吊墜,自從那次落秋舒醒過來琴就仿佛有了靈性,它自動縮小之後形成一個吊墜掛在了落秋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