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盈說:“男人都很現實的,真的關心是會付出實質性行動的。”
複野聽的似懂非懂,對於感情也不想懂。
隻知道阿盈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你好好睡一覺。”複野說:“沈讓塵有行動我及時告訴你。”
“不用特意關注他。”沈辭盈漫不經心道:“你也去睡覺,都是一夜沒睡,肯定困。”
複野沒拉扯,答應說:“好。我這就回房間補一覺。”
沈辭盈眸光閃爍了一瞬,急忙補充一句說:“如果沈讓塵今天回來,找個合適的場景讓他知道傅雨棠三個月前給我下藥的事。”
她交代著複野怎麼說。
複野聽罷點頭:“好。我知道怎麼說。”
一筆一筆的賬,都會好好算清楚。
複野回自己房間,沈辭盈倒也真的困了,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今日的京北,豔陽高照,路上的積雪在慢慢融化,雖有豔陽,空氣卻很寒冷。
沈讓塵回到別墅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
快步上樓去往臥室,想到沈辭盈受到驚嚇,在睡覺,開門的動作放慢,輕手輕腳的走向床邊。
她果然還在睡著,抹茶綠的床褥上,她穿著奶白色的吊帶睡裙,長發如瀑,睡顏美如畫,隻是整個人微微蜷縮著。
她睡著的時候,經常會這樣,仿佛睡得很不安。
身上的薄毯滑落,隻蓋了一點在腰側,白嫩的大腿上還隱約可見他那晚留下的紅痕。
沈讓塵呼吸微頓,俯下身,動作溫柔的輕輕拿起薄毯給她蓋好,接著無意識的伸手,想輕蹭一下她的臉頰。
隻是下一秒,抬起的手,又緩緩落下,她睡眠淺,他剛從外麵進來,指尖微涼,多半會吵醒她。
沈讓塵在床邊守了一會,見她沒有轉醒的跡象,又輕輕離開了房間。
靜謐的書房裏,沈讓塵給沈傑打電話詢問詳情。
登機前,他已經讓沈傑親自去了趟派出所。
電話裏,沈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給沈讓塵聽,說到最後忍不住笑一下,語氣裏滿是膜拜:
“真不愧是二哥你養大的人,直接把傅宇桉給廢了,是真狠呐,發簪當刀,那是刀刀讓傅宇桉‘斷子絕孫’。
最後直接給人閹了。
我去見了傅宇桉,那叫一個慘烈。
沈辭盈牛掰!”
沈讓塵聽完並沒有接話。
對話戛然而止,陷入了沉默。
沈讓塵眸色冷沉,拇指撚著食指上的銀色戒圈,整個人好似陷入了冰冷的低氣壓中,寒氣逼人。
並不是第一次聽到旁人對他說,沈辭盈有多嬌蠻任性,甚至不可理喻。
他自己也清楚,她小性子是多了點。
可他從不當回事,旁人說,他也隻是漫不經心的笑笑。
甚至他父親時不時因為傅芸昕的枕邊風,向他指責沈辭盈,他也隻是隨口回一句:
“她年紀小,你們跟她計較什麼。”
大抵是護短,知道她沒吃虧,便不當回事,隨她去。
且她鬧過人,還總是在他麵前好似小孩子打了勝仗一樣,滿臉小得意,驕矜的讓人沒辦法。
卻從未有一次,像這次受到如此驚嚇。
沈傑說她狠,可他卻難以想象,她當時嚇成了什麼樣,才會做出那些舉動。
她確實嬌蠻,也總恃寵而驕。
可他養大的人,豈能讓別人欺負。
傅宇桉報複的不是她,而是沒把他沈讓塵放在眼裏!
沉默許久,沈傑隔著手機都好似能感受到一份逼人的寒氣,讓人無意識中就繃直了心弦。
沈傑戰術性假咳了一聲,問:“二哥打算怎麼處理傅宇桉?”
話音剛落,就聽到沉默已久的男人,陰陰沉沉的吐出四個字:
“我要他死。”
沈傑脊背一僵,呼吸都頓了一下。
接著又聽到沈讓塵說:“讓他在監獄裏苟延殘喘慢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