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盈躺在床上,小腹疼的臉上慘白整個人蜷縮著。
她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強忍著劇痛掙紮著要起身下床,去衛生間。
沈讓塵心神不安中急忙扶住她,哄著說:“乖,躺好別亂動,醫生馬上就到。”
沈辭盈直接扒開沈讓塵的手,痛心道:“我不要你管。”
沈讓塵見她強忍著劇痛都要推開他的樣子,一顆心好似被人撕扯著,她的樣子像是對他感到了絕望,不願再沾染。
蔣彤提著醫療箱,腳步匆匆的推門而進,快步來到床邊,看到沈辭盈的狀態,熟練的問了句:“是不是月經引起的?”
說著話,手已經搭上了沈辭盈的手腕脈搏上,同時讓沈讓塵先出去。
門外,沈讓塵心思重重的低著頭靠在欄杆上,眼底晦暗不明,各種思慮翻湧著,一浪一浪彙聚成驚濤駭浪,要將人淹沒。
他摸著褲子口袋,拿出一支煙,咬在嘴裏,低頭,點燃,瞬間有煙霧飄飄蕩蕩的模糊著心神,卻並沒抽上幾口,聽到有開門的動靜,才立馬將煙按滅丟進煙灰桶。
沈讓塵看著走出來的蔣彤,急聲問:“她怎麼樣?”
蔣彤麵色凝重的歎了口氣:“還是老毛病,痛經,針灸後現在好多了。”
沈讓塵不安反問:“上個月不是都好多了麼?怎麼這次又嚴重了?”
他第一次看到她痛經的樣子,嚇了一跳,痛經竟然可以痛到那種程度,便讓蔣彤一直給她調理身子。
蔣彤說,她是小時候身體受過極寒導致痛經嚴重,得慢慢調理。
她例假不規律,但又也算規律,每個月都會推遲個一周左右,算著日子大概就是這兩天,所以才帶上蔣彤一起過來。
因為她之前每次來例假,都會痛到直不起腰,惹人好生憐惜。
蔣彤認真說明道:“辭盈小姐這兩天的吃食多以生冷的西餐為主,與平日的餐食大不相同。還有,她今天是不是受到了很大的驚險刺激?或者情緒波動很大?”
沈讓塵立馬回想到,剛找到她是,她正滿眼驚恐的處在混戰中,然後回到酒店又聽到他說無法給出名分的話,瞬間懊惱不已。
為什麼要跟她說最後那兩句,否則她就不會委屈,絕望,從而讓身體疼痛成這樣。
他低低沉沉的如實道:“她確實受到了驚嚇和很大的情緒波動。”
蔣彤:“那就是了,剛才搭脈血瘀氣堵,肝氣鬱結,焦慮不安,再加上飲食問題,多方麵導致情況嚴重。”
她如實彙報完,又立馬安撫道:“不過針灸過,現在已經好多了,我現在去煮點藥草給她泡泡腳會更加緩解,沈總無需太過擔心。”
沈讓塵聽得指尖微動,視線看向房間,嗓音低沉:“你去吧。”
話落,便快步回到房間。
沈辭盈躺在床上,身上還紮著針,見他走過來,立馬別過頭不想看他。
沈讓塵眼神晦暗了一瞬,腳步僵住,轉而又繼續朝她走過去,柔聲問:“好點了嗎?”
沈辭盈不想理他,甚至直接閉上了眼睛。
把不想理他的情緒展現的淋漓盡致。
沈讓塵看著不願理他的姑娘,眼神裏頓時沁滿哀默,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想伸手摸上她的臉,伸至半空又停下了。
罷了,讓她好好躺會吧。
沈讓塵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沒再說話打擾她,就那麼靜靜地守著,直到蔣彤進來取針。
針灸後,沈辭盈痛感減輕了很多,蔣彤離開,她便起身下床。
沈讓塵見她要起身下床,急忙伸手扶著她問:“怎麼了?你想做什麼跟我說,我來做。”
沈辭盈再次推開了他扶過來的手,回答的幹脆:“離開,我不要你了。”
她聲音幹脆利落,仿佛已經沒有了一絲留戀。
沈讓塵眼眸一震,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很快,有些慌,頓時慌中生急,微怒:“你再說一遍!”
沈辭盈一點不帶怕的,甚至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睛,重複一遍:“我說,我不要你了,不陪你玩了。”
她說著就顧自下床,要去穿衣服離開。
沈讓塵直接附身,雙手撐在床沿,把人圈在胸膛和床榻之間,忽然開口,嗓音很低:“不準再走。”
沈辭盈行動被阻,麵沉如水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沈總這又何必呢,都明確說了不會跟我有結果,還彼此浪費什麼時間?”
她冷笑了聲繼續道:“不過沈總以後再騙女孩子,記得編個好點的理由,別說什麼你的婚姻你做不了主,你這句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她故意刺激說:“除了生老病死,我可不信你沈讓塵有做不了自己主的時候,更不信有你沈讓塵解決不了的事情,不過都是你不想娶的借口!
你但凡說你就是不想結婚,我都敬你幾分坦蕩。”
她用力推開他:“不娶就不娶,那就再見!老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