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吻(1 / 2)

“看不到你的時候,心亂如麻,哪怕你立時出現在人家麵前,扁我一頓也是好的。”楊昆玲仰著臉說道。

香港人最早是廣東移民,長期被英國殖民統治。身上一般都兼具東西方的性格特征,東方的含蓄,西方的直白;東方的煽情,西方的冷淡;東方的情感,西方的客觀。這些在楊昆玲身上便能夠體現出來,溫婉如玉,讓人不忍釋手;有時卻又奔放如風,隻覺拂麵卻又抓不住蹤影。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瀉在楊昆玲嬌美的臉上,仿佛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象籠著一層輕紗。

朱博的手指輕輕摸過楊昆玲嫩滑的臉蛋,停留在她的肩膀上。楊昆玲緊盯著朱博的眼睛,那裏麵沒有yu望和淫邪,而是珍惜和欣賞。那些毛頭小子和浪蕩公子眼神裏透出的對女色的癡迷和zhan有讓她覺得討厭和鄙視,她就是喜歡朱博這點,還有他不經意流露出的深邃和憂傷。

當女性對你的感情升華到準備以身相許的地步時,她便會丟開羞怯和一切警戒心,睜大了眼睛,靜靜地凝視著你,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含情脈脈的眼睛。法斯特教授說過,當一個人看到自己特別感興趣的事物時,瞳孔就會不知不覺地放大。女人睜大了眼睛凝視著心上人,或許就是基於這個原理。

“阿玲,看過《圍城》嗎?”朱博避開了楊昆玲的眼睛,望向遠方。

“香港大學中文學院畢業,會沒看過《圍城》嗎?”楊昆玲有些恍然的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書中說結婚仿佛金漆的鳥籠,籠子外麵的鳥想住進去,籠內的鳥想飛出來;所以結而離,離而結,沒有了局。還有人們不斷的追求和對所追求到的成功隨之而來的不滿足和厭煩,這些過程中交織著的希望與失望,歡樂與痛苦,執著與動搖。這一切構成的人生萬事,告訴我們人生追求的結果很可能是虛妄的。”

“你比我有學問,我其實就是想說那句最經典的話。”朱博笑道:“讓你這麼一解釋,我倒沒話可說了。”

“要是怕後悔可就什麼都幹不成了。”楊昆玲用手捋了下頭發,說道:“還想說我不了解你,要我再慎重考慮一下是嗎?拜托,現在隻是和你拍拖。其實人生本身就是一種賭博,愛情更是如此。誰都無法預測將來,誰都不知自己此時的選擇在若幹年後到底是對是錯。我認為在愛情來臨的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讓自己無悔,不要放過每一次機會,不要因為愛情可能會灼傷我們而沒有追求的勇氣,至少她會讓我們在年老時有美好的回憶,至少她會讓我們告訴自己我曾經愛過。”

拍拖原為珠江口一帶航運俗語。珠江口航運發達,通常大船載貨並拖小船一艘,主航道大拖小;近岸時,大船吃水深,難以靠岸,此時小船便卸貨上岸,來回相依。後以此形象比喻男女戀愛時的互相關心和難舍難分,約定俗成,謂之“拍拖”也!而原意反湮滅,鮮為人知。

“等我從紐約回來。”朱博確實沒想到楊昆玲會如此有深度,看來一直將她看成小姑娘是自己有些自大了,“再和你好好拍拖,增進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