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緊接著又是兩聲,隻是一聲比一聲微弱,象是瀕死的嚎叫。然後,聲音消失了,正在她驚疑不定的時候,燈亮了。她立刻象是暴露在舞台中央的演員,被聚焦燈牢牢的罩住。一刹那,她的眼睛被刺得睜不開,但立刻惶恐不安的轉向樓梯口。
沒有人出現,那個放錄音的沒有,那個拿剃刀的邪惡的家夥也沒有。
忽然從她看不到的樓梯拐彎處扔出來幾樣東西,砸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板上,嘭嘭作響。兩支手槍,一把剃刀,還有一個用破布包裹的東西。
“你是誰?”露茜看到了自己的手槍,知道沒有危險,便大聲說道。
沒有人回答,連外麵的野狗,甚至風也沉默無聲了,這寂靜讓人感到厚重,真真切切地就象是一間無人光顧的空屋積了十年的灰塵一樣,現在說話的聲音隻屬於她自己了。
坐在地上,露茜用手撿起剃刀,割斷了手上的膠帶,活動了一下酸痛僵硬的關節,她拿起了手槍,又把破布包裹的磁帶放進衣兜,慢慢走上樓去。
樓上空空蕩蕩,隻有雅克布斯淒慘的倒在地上,他還沒有死,可是比死也好不了多少。兩支胳膊被打折,下體遭到重創,鼻梁骨也被打斷,滿臉汙血。
在露茜冷冷的注視下,雅克布斯忽然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沒有胳膊的支撐,他隻能躺在地上,可眼睛卻還閃著瘋狂的凶光。
“婊子,別那樣看著我。”雅克布斯惡狠狠的叫道:“我要狠狠的幹你,再一刀一刀慢慢的割你,聽著你求饒,聽著你慘叫……”雅克布斯被露茜嘲弄的目光激怒了,用力的垂死掙紮,但他無計可施,雖然如此,他還是要試一試,這是他的風格。
“省省吧,你這個****不如的家夥,沒有脊梁的軟骨蟲。”露茜厭惡的轉過身,向樓下走去,“警察馬上就到,他們會給你找個合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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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大樓,燈火通明,一幢幢大廈的身影,在天空中勾劃出雄偉的天際線,有幾幢高樓的尖形屋頂上,還射出探照燈的閃爍光芒,好像巨人在眨著眼睛。密歇根湖中,帆船遊艇汽艇曳著尾部卷起的浪花,悠然遠揚。這一幅動與靜交織的都市夜景圖,真是今人難忘。
泰達先生,當然這不是他的真名,此刻站在高聳的辦公室裏,透過巨大的、明亮的玻璃窗俯視外麵的風光。他喜歡這種感覺,一種王者獨尊的氣概,一種指點江山的昂揚,一種高處不勝寒的韻味。
“該有消息了?”泰達象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角落的陰暗處,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一下,恭謹的說道:“我去打個電話,雅克確實是個不怎麼讓人放心的家夥。”
“是啊,確實很不讓人放心。”泰達深有同感的說道:“可是,克魯斯沒回來,我們隻能讓他去。要是他連這件簡單的任務都無法完成,哼哼……”他冷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