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頭極大,給人以極度怪異之感的山貓,尤其當它慢慢恢複過來,不停發出怪叫時,看來更是怪異。
露茜吸了口冷氣,開口說道:“好怪的貓,你看它的眼睛,似乎充滿了仇恨!”
那的確是一對充滿了仇恨之光的眼睛,暗綠色的光芒之中,有一股使人戰栗的力量。
“不是似乎,而是肯定。不過,我眼睛中仇恨的光芒大概也不會弱,你要記得,它是殺人凶手。”朱博冷笑一聲說道。
“不,真正的凶手應該是這個家夥。”露茜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矮個男人。
朱博斜著眼睛看著露茜,露茜抿嘴笑了,很無辜的樣子。
“你跟蹤我?”朱博皺著眉頭說道:“還有,剛才說又救了你一回是什麼意思?”
“是啊,我跟蹤你。”露茜好象覺得這再平常不過,一點也沒有認錯或者不好意思的覺悟,笑著回答道:“打殘雅克布斯,那是第一次,加上這回,我不說又說什麼?”
“雅克布斯跟我沒關係,你搞錯了。”朱博否認道。
露茜沉默了一下,捋了下額前的頭發,說道:“本來我還不能十分確定,但現在卻是不同了。那件事發生後,我仔細思考了很久,或許有很多人的身手很厲害,但是隨身帶著錄音機的卻不多,很可能和職業有關係。那盒磁帶的牌子給了我一些提示,紐約的報社使用的不是很多,其中就包括你所在的世界時報。”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朱博嘴硬道。
“是,我沒有十分的證據,但憑我的直覺,那個人就是你。”露茜走了兩步,離朱博很近,凝視著他的臉,“我沒有敵意,雖然我是警察,但也不象你想的那麼冷硬,就象當初我對記者的態度一樣,我們兩個人可以放下成見,進行真誠平等的對話。”
朱博緩緩吐出一口長氣,暫時沒有說話,露茜也不打擾他,隻是靜靜的等著他的答複。
半晌,朱博淡淡一笑,對露茜說道:“在香港有句話:警察靠得住,母豬能上樹。說實話,我真的幫不到你什麼,我們倆隻是湊巧在同一件事情上碰到。”
“你已經幫到我了,我希望也能幫到你。”露茜很真誠的說道:“不要拒人於千裏之外,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的誠意?”
朱博壞壞的一笑,嘻笑道:“我們中國人有句名言:要想女人乖乖聽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征服她。”
“征服?”露茜明顯對中國話的博大精深不夠了解,對這個詞感到陌生,她詫異的問道:“你要和我打一架嗎?”
打架,在床上打架。朱博很鄙視露茜的無知,他撇了撇嘴,岔開了話題,指著遠處的花園別墅說道:“山貓、土著,我懷疑都是針對那座別墅的主人,我們還是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我們?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有合作的可能對吧!”露茜展顏一笑,“沒有問題,這個土著,還有這隻山貓我帶走,保證問出口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