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皇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裏卻不以為然。
又不是你見心愛的人,你當然不著急。如果讓你那個對食麗青有個一年半載的才見你,你肯定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樣吧!早膳要用,但也不要去偏殿了,太折騰,就把早膳趕快放到這兒來吃吧!”皇帝作出了妥協,但還是覺得需要抓緊時間。
“這樣也好!你們兩個,快去幫皇上把早膳端來!”馮保吩咐那兩個宮女!
……
用了早膳,已經快到午時了,朱翊鈞急得貓爪撓心一般,心思早就飛到了母後的慈寧宮。
馮保看出了他的心思,吩咐外麵備轎,擺駕慈寧宮。
皇帝卻伸手製止了他,急急說了一句:“不用備轎了!太麻煩!這也不遠!咱們直接從禦花園穿過去吧!”說完站起身來就走。
馮保笑著搖了搖頭,隻能帶著宮女、太監和衛士們在後麵跟著。
來到禦花園,就在穿過那片放風箏地方的時候,皇帝突然聽到了銀鈴般的笑聲。
再一看,不遠處一個白衣少女正和兩個不大不小的孩子正在放風箏。
歡笑著奔跑,象森林間的小鹿,象天堂裏的天使,如此迷人,如此輕舞飛揚。
時間都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這不是晴天又會是誰?
真是晴天,我天天思念的晴天!
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
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
看著晴天帶著自己兩個弟弟在草叢間奔跑,手裏的風箏越飛越高。就象欣賞一幅唯美絕倫的畫卷一樣,他停下了腳步。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的每一次向前輕跑,每一聲歡聲笑語,都象滋潤的微雨一樣,敲打著自己的心扉。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我終於又見到令我朝思暮想的晴天了。
穿越以來,經曆多少狂風惡浪的朱翊鈞很少會象這樣的不能自已,全身在微微地顫栗,就像電流襲遍了身體的每一個部分,讓它們都變得如此敏感。
而最敏感的,還是那顆怦然而動的心。
這已經是第三次見晴天了,每一次都象第一次見她一樣,心動不已。
平時的心跳如果每分鍾是八十下,現在至少是一百八十下,超出一倍還多。
晴天好象還沒有發現自己,正帶著兩個傻小子向相反的方向跑去。正想伸手叫她回來,卻發現自己身後還跟著一幫人,急忙停下了手,要不然就出醜出大發了。
他揮了揮手把馮保叫到麵前來,讓他把這些衛士、太監和宮女統統支得遠遠的,好給自己和晴天相見留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
馮保笑了,揮了揮手:“都散開吧,讓皇上在這兒小憩一會兒!”
大家散開去,這一下動靜比較大。遠處奔跑的晴天正好回過頭來,發現了他們。
……
少女的心思是敏銳的,今天的入宮她也準備了很長時間,女為悅已者容,刻意修飾了自己一番,穿了一件低領的裙衫,脖上戴了點綴的玉墜,鬢角還係上了一個特別精致的蝴蝶發卡。
可是在慈寧宮向太後請安以後,左等皇上不來,右等皇上也不來。
難道自己進宮他不知道麼?還是他已經迷戀上了別的女人,把自己忘到了九霄雲外?
眼見她心神不寧的,雖然和自己噓寒問暖,但眼睛一直斜瞟著大門口。李太後笑了,輕輕罵了一句:“傻丫頭,看什麼呢?”
“哦?”晴天從愣神中驚醒過來,怯怯地笑了笑:“太後,沒看什麼?我隻是兩月沒來這宮裏啦,感覺除了您沒怎麼變,這宮裏怎麼好象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呢?”
太後笑著用手輕打了一下她的頭,又罵了一句:“你這個鬼丫頭,就這麼點小心思,還以為哀家看不出來啊。這裏什麼都沒變,倒是你這一大早就在這兒東張西望,是在找人還是在等人啊?”
被太後一下戳穿了心事,晴天的臉紅了,但少女的嘴上還是不依不饒地:“太後!您瞧您!晴天這兩月了才能進宮看您一趟,和您說話都沒說夠呢!要說找人也是找您,等人就是等著每月進宮拜見您的這一天,哪還有別的啊!”
太後這回笑得更厲害了:“死丫頭,鴨子煮熟了嘴還硬著,你就哄我這老太婆吧。年紀輕輕就這麼鬼精鬼精的,看以後誰敢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