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頻頻舉杯,酒至酣暢之處,盡皆得意忘形起來。尤其是葛守禮,守了這麼多年清貧,一下子進入內閣,成為次輔,心裏著實暢快。
人逢喜事精神爽,手腳也開始放縱起來。時不時在豐腴美女身上摸上一把,甚至一度將手伸到她的衣裙裏去,肆意把玩。
王之誥也不是省油的燈,眼見葛守禮如此,也借酒發揮,與身邊這位絕美女子嘻笑不止,興濃時勾肩搭背,盡顯歡愉。
葛守禮見他如此,哈哈一笑,手上的動作更加猛烈起來。
……
皇帝這些天都睡得挺好,這天一睜眼,又是已經大亮,而馮保已經在眼前站著了!
“早啊!”
“少主,早!不過,已經不早了,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都中午了,他笑了笑,發現馮保臉上也滿是笑容,不由得感歎一聲:“大伴兒,你最近的心情也是極好啊!”
馮保嘿嘿笑了兩聲:“皇上!遼東已定,您又一下除了東南沿海之桎梏,將朱廷貴這三個大蛀蟲繩之以法,舉國歡慶!臣天天跟著您,更是知道您無時無刻不在操勞國事,真可謂殫精竭慮,如今大事將定,解除三患已是指日可待,臣當然高興了!”
皇帝點了點頭,也跟著笑了起來,末了問了一句:“對了!大伴兒,前日東宮遇刺之事,盤查得怎麼樣了?”
馮保聽到這兒皺了皺眉:“臣已經讓解明等人嚴加盤查,可是說來也怪,至今為止仍然查不出這幾個江湖高手是如何進的紫禁城,而且這幾人已被擊斃,死無對證,反倒是成了無解的懸案了!”
皇帝先是一愣,也皺起了眉:“是啊!這案子現在已經成了朕的一塊心病了!想到母後怒氣衝衝地朝朕問責,說朕為何私自出宮,是不是想殺掉自己的親弟弟,朕就不寒而栗。要說登基這大半年來,咱們解決了不少難題,可每一樣都是我們母子同心的結果,如果母後真真是心存嫌隙,這可就不好辦了!”
馮保“撲通”跪倒:“臣這就分派下去,繼續加派人手嚴查,再讓東廠在紫禁城附近布下眼線,四處打聽,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將這幫暗藏賊人揪出來!”
皇帝點點頭:“嗯!此事很有必要!關鍵不是去追究什麼,而是不把這個潛在漏洞堵上,真要再出現什麼情況,那母後就得廢了朕而立翊鏐了!”
馮保急忙打圓場:“皇上!不會這樣的!太後哪兒舍得?不過您的擔心確實要緊,臣這就去布置,主要是青龍和朱雀他們四人走後,這得力的人手也一下欠缺了……”
“是啊!”皇帝也頗有感觸:“你這幾員得力幹將一下子都走了,現在都在為朕,為國家四處征戰,各自頂起一片天,所以皇宮的防衛力量反而空虛了,估計這股潛在敵人也是算準了這一點,又看到你和朕都出了宮,所以趁機偷襲……”
話說到這兒,他突然停住了,陷入了深思。
馮保也不敢打擾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見他抬起頭來說道:“對了!剛才朕自己說這番話時意識到一個問題,你說這股敵人事先知道你和朕出宮麼?所以才會鬧這麼一出?他們的本意,難道就是讓我們母子生隙?那麼他們下這盤棋可真夠大的!而且,要做到這個,說明他們肯定有內應!”
馮保略一沉思,當即點頭:“皇上說的是!看來這幾日臣忽略了,不光需要嚴查他們如何突擊進來的,還得嚴查咱們當中的內應才是!這要是真象您說的下一盤大棋,那可就麻煩了!”
話說到這兒,這位大總管的額上已然冒出了冷汗。
……
皇帝並不知道,就在他熟睡的這個上午,葛守禮其實早就起來了。
要說這年屆五旬的葛守禮還真是精神十足,在花園裏轉了轉,突然看見了昨天席間那個坐在他身邊的豐腴女子,他一下子激動起來,當即摟抱住她,往一個空臥房裏拖,準備行歡。
“老爺!這大早上的,你……”少女嚇住了,雙手護在胸前。
“哈哈哈!你怕什麼?大早上的正好,今日晴天爽朗,正好白日宣淫!”他大笑一聲,猛地將她雙手撥開,動手去解她胸前的扣子。
“你,你要輕一點兒!”少女發出一聲嬌喘,愈發讓他興奮不已。
卻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迫的敲門聲:“老爺!不好了!”
他聽出是管家的聲音,心裏大為不悅,低吼了一聲:“作死啊?沒看老爺正忙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