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青銅短劍模樣怪異,一邊是劍一邊似刀,寬約一寸,握在手裏分量輕若鴻毛,絲毫感覺不到它的存在。泛著陰冷攝人心魄般的利芒。
青花詫異不由仔細端詳,劍身靠近劍柄處刻著兩個小子,凝神一瞧,卻是“天兵”二字。
“‘天兵’?好大的口氣,總不能是天上的兵器吧。”青花搖了搖頭,以為是造劍之人誇大口氣而已。
但他也頗感奇怪的是鍛煉它的人是何用意,將其做出這番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怪異模樣,而且用的材質定然稀奇,不然這把兵器不會這麼毫無重量可言。
忽然他無意間將天兵碰到一株粗壯的野草,那野草整齊斷掉。青花不相信眼睛似的,失聲道:“乖乖,這麼鋒利,我隻是輕輕一碰······”話未說完手執天兵用劍刃輕輕朝草莖上觸碰,方甫觸及到草莖,天兵便毫無阻力像切稀泥一樣將草莖斬斷。
這下青花如獲至寶般的欣喜,手指輕撫劍身,嘖嘖道:“不知道能否削鐵如泥砍石如木。”當即找到一個石塊,稍微用力,天兵不費吹灰之力便徑直插入石塊直透而出。
青花大喜,道:“果然名符其實,真的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器。”說著瞧了瞧那人屍首,暗道:“瞧他一身黑衣打扮不像是什麼正派,這把神兵利器恐怕是偷盜來的吧,不管怎樣不能白白浪費了這把好兵器,正巧我也缺把趁手的兵器,就暫且歸我吧。”想到這裏嘿嘿一笑,將天兵入鞘,納入懷中與混天綾放在一起。
眼下他有兩大神器在身,不由心中高興,將那人屍首拖得遠遠的一處懸崖下。
青花道:“朋友,我就把你葬在這裏吧,有大樹遮擋風吹不到雨淋不著,不讓你的時候暴露遭蟲蟻啃噬也算是仁至義盡,你就好好安息吧。”左瞅又瞧想找什麼挖坑埋了他,忽然靈光一閃,掏出天兵奔到懸崖邊,切出一塊塊碎石,用這些石塊當作沙土將他埋葬。
而後青花回到草屋,這時天色微亮,尋摘了幾個果子回來,路過那人墳頭不忘給他放了點。
青花狼吞虎咽一掃而光,伸展一下四肢,心道:“眼下我傷毒痊愈應該盡快趕回帝都。”想到敖如真等人想必找不到他應該很是著急,又想起弱水,直欲插上翅膀立即飛回帝都。
這峽穀四麵皆山,更像是一個天坑,草木極為茂盛,陽光灑進來一半,一半山勢樹木所當,乃是陰影。
正如弱水所言,這峽穀並不深,青花目測不過五六十丈高,而且崖壁略微呈坡狀,升滿各種樹木,施展禦風術足可出去。
青花調聚真氣,選擇一麵較為坡緩的崖壁施展禦風術,雙足猛蹬,朝上衝掠。
真氣增強,禦風速度也越發快,隻覺雙腳腳底氣勁連綿不絕,衝力強猛,青花猶如一隻大鳥展開雙臂,直竄入空。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氣息香甜,回想初次踏進帝都城差點丟了性命,但能被弱水所救也是值得的,更何況無意間增強了修為,還獲得一把鋒利無比的天兵,端的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兩大神器在手,那種轟轟烈烈闖一番大事的念頭油然而生,振臂呼嘯,電衝直上,飛出峽穀。
回頭俯視峽穀,草屋被樹木遮擋,看不見了,青花心裏竟有一絲絲不舍的惆悵,畢竟在那裏有他和弱水兩個人獨處的時光。
此地周圍連綿起伏皆是山丘,此起彼伏,似是一座座墳塋,連綿緊挨。
他躍上一座山丘,不遠處有條官道,不時有人馬車輛經過朝帝都方向而去。他心道:“滎陽神的易容術早已遇水失效,我也不可用我的真麵目貿然入帝都城,我的喬裝打扮一下。”
望著官道上飛馳的車馬,他微微一笑,心下已有計較。
青花來到官道上,朝那邁開雙腿,攔住一輛裝飾頗為豪華的馬車。
驅車的是一個年輕的侍從,看見青花擋住去路,口裏罵開了:“小子不想活了啦!趕快滾蛋,不然我就從你身上衝過去。”
青花也不惱,朝侍從勾勾手指,道:“你的衣服不錯,小爺我看上了。”
年輕侍從立時怒了,嘿了一聲站起來道:“我說你真是找死是吧,我家主人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