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宏山用完早膳後，聶晉便拉著聶清歡，就要往外走。
聶宏山趕緊叫住父親，“父親你先別急，歡兒才剛恢複，還是先找個醫師看看為好。”
聶晉見到自己的孫女太過高興，一時竟忘了這事。
他猛地一拍手，回頭看向聶宏山，“剛剛你不是請太醫去給嬌嬌看病，正好，讓太醫也為歡歡看一看。”
聶宏山麵露難色，“父親你不早說，太醫為嬌嬌看完後，便著急回宮了。”
“不然我再進一趟宮。”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沒有問聶清歡的意思。
聶清歡趕緊拉住祖父，“祖父，孫女的身體孫女自己清楚，不用麻煩太醫了。”
“這怎麼能行，還是得讓太醫看看。”
雖說聶晉官職高，但聶家也不能借著權勢，一次又一次去向皇帝討要太醫。
而且他們這位皇帝，又是個小氣性的主。
前世與皇帝成婚幾年，聶清歡對皇帝還是有幾分了解。
她不想聶府重蹈自己的覆轍。
聶清歡怕祖父與父親不同意，於是說：“既然祖父不放心的話，那就讓家裏的府醫為我瞧一瞧，可好？”
聶家的府醫是聶晉曾救下的江湖遊醫，聶家眾人平日有個什麼頭疼腦熱，都會去找府醫瞧瞧，就是比醫藥堂的醫師醫術都要好。
可是聶清歡小時候第一次發病，聶家這位府醫就曾看過，卻看不出什麼病因。
這也是為什麼，聶晉想讓宮裏的太醫來為孫女看病。
聶清歡見祖父還在猶豫，她甩開祖父的胳膊，故作小女兒生氣般，轉過身，背對著聶晉，“要是祖父還不同意，那我便不看了！”
“好好好，府醫就府醫，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見聶清歡態度堅決，聶晉也隻好作罷。
三人前腳剛到聶清歡的清歡園，後腳，府醫也到了。
聶晉和聶宏山已許久未來這清歡園，剛一進去，便被院子裏長的半人高的雜草驚住。
“這，怎麼會這樣？”
聶晉轉身便給了聶宏山一腳。
“你看看你這個做父親的，這些年，竟這樣虐待我的孫女！”
宅子裏的下人見風使舵，聶宏山不是不知道。
隻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如此大膽，膽敢這麼對待他聶宏山的嫡長女！
更不用想，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清歡又受了多少委屈。
這時紅兒撲騰一下，跪在聶晉麵前。
“老爺，您是不知道，小姐這些年過的是什麼生活，那些丫鬟小廝見小姐癡傻，便總是拿些粗枝爛葉應付小姐，更是趁紅兒不在，將小姐屋內，值錢的物件都騙了去，小姐連張用餐的桌子都沒有。”
“既然這樣，那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們，就讓你家小姐任人欺負？”
聶晉原先還以為這丫鬟是個好的，眼下看來，這般懦弱怎能侍候好主子。
聶清歡見聶晉麵色不好，連忙為紅兒發聲。
“祖父，您不知道，這些年要是沒有紅兒，您怕是都見不到清歡了，您就不要怪罪紅兒，如今孫女身邊，僅剩紅兒一個丫鬟了。”
紅兒抹了抹眼淚，繼續說：“老爺，不是奴婢不找您，是奴婢根本沒法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