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開武林公義不談,在私人恩怨方麵,在下也有找你決算的正當理由。”葛天龍一麵將左手的爪套戴上.一麵向前接近:“我承認你的武功比我高明,不介意咱們倚多為勝吧?”
“你他娘的有屁的武林公義。”晁淩風笑罵;“北校場你們三十二個人,在下也不介意.你何必臭美?至少你倒還像個人樣,敢公然承認自己武功差勁,所以我對你頗有好感,當然不介意你們九個人眾打群毆啦!”
“那你就認命吧!閣下。”
一聲劍吟,長劍出鞘,劍向前一揮,七名劍手幾乎同時向前疾掠。
腳下步伐如一,半途拔劍的速度與手法如一,七個人的外露神情如一。
那位化了裝易了容的人,則與葛天龍分向左右超越、繞走,刀出捎腳下奇快,原來是要抄後路形成合圍。
半弧形的劍陣乍合,驀地風吼雷鳴,劍光激射,七支劍向中間一點聚合。
這瞬間,六個人的左手,閃電似的搭在左鄰的同伴右肩上。最左首的人,左手則搭在自己的劍把上,有如雙手運劍。
劍光的亮度倍增,風吼雷鳴聲倍增。
晁淩風一聲長嘯,人化輕煙,突然在劍尖彙聚的前一刹那消失了,是從中間的人頭頂上空飛躍而過的。
太快了,七名劍手即使看到了,也無法變相襲擊。
他先前站立處,野草折斷、飛散,八尺方圓內,淩厲無匹的劍氣發出可伯的勁流,把狂風也無法吹折的野草,絞碎成細屑向四方飄散。
劍陣再神奧,也奈何不了逸走的人。
他遠出四丈外,朗然飄落疾轉回身,看到了七劍彙聚的可怕景象,感到心中暗驚。幸好自己不逞強,不向後退而向上方走避。七人聚劍氣一擊,他真禁受不起。
“好!”他脫口叫:“比武當的天罡劍陣更具威力,你們的導勁聚力術委實爐火純青,但缺乏天罡劍陣的神奧,無奈我何。”
“哈哈!至少,一照麵咱們就把人救到手了。”葛天龍得意地狂笑。
“諸位!還不快走?”化裝易容的人向七名俘虜揮手高叫。
“要是能走,咱們早就走了。”那位先前與晁淩風打交道的人苦笑,沒有走的意思:“你們如果把晁小輩看成笨蛋,那你們一定是笨蛋中的笨蛋。”
“你是說……”
“咱們被製了經脈,氣海無法彙聚先天真氣。”
“何穴被製?”
“不是製穴,是製脈。”
“別怕,紫霄散仙、景大俠、遊僧幾位前輩,都是行家中的行家。”
“晁小輩早就知道了。”
“別聽他唬人的大話,快走,咱們掩護你們。”
“好吧!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七名俘虜撒腿便跑,基本功夫仍在。
“好走!諸位。”遠處的晁淩風大聲送客,一麵徐徐後退,避免陷入向他邁進的劍陣內:“你們已經選擇了死路,後會無期,哈哈……”
長笑聲中,衝上的七支劍再次攻擊落空,他已遠出劍陣右側五六丈外,徐徐繞走。
葛天龍與那位化裝易容的人,也截錯了相反的方向,不敢從劍陣中穿越。改從外側兜截,相當辛苦而收效有限,無法跟上晁淩風繞走的速度。
七支劍不敢分散,根本不可能行動一致,劍陣變換不夠靈活。再神奇的陣勢,也奈何不了不入陣的人。
“你們怎麼這樣愚蠢?”繞走中的晁淩風語聲震耳欲聾:“就憑你們幾個人,就能在這種空曠的地方圍住我?我可憐你們。”
七支劍反而被引誘得亂了陣腳,加快的移動,也加快消耗體力。
葛天龍兩個人在陣外堵截,也白費心機。
“我明白了。”晃淩風腳下逐漸加快:“你們想纏住我,不讓我赴約,真是妙想天開愚不可及。時候不早,少陪。”
人影似逸電流光,貼草梢向西冉冉飛騰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