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現在懂了。”
“懂了就好。”
“讓給我幾個。”
“什麼?讓給你?他們是你老爹的朋友。”
“現在不是了。從那天晚上他們群起而攻,幾乎血洗賓陽客店的時候開始,他們就不是我爹的朋友。”
“哦!你敢公然與他們翻臉?”
“敢不敢打賭?”
“打賭?你是說……”
“我如果和他們翻臉,你把晁淩風的下落告訴我。”
“你真的很笨。”飛燕笑了笑說:“我故意現身,本來就希望淩風來找我。不瞞你說,你希望見到淩風的念頭,絕對沒有我殷切。”
“這……他……”
“他好可惡,一直就在回避我。”飛燕臉上有掩不住的幽怨:“我相信會有大批混帳的東西來找我,來的人一批比一批強,我一定會遭遇重重凶險和困難,我不信他能忍心袖手旁觀。”
“我幫你。”景春鶯拍拍****。
“幫我?”
“是呀!這才能把那些高手名宿引出來呀!”
八個人聲勢洶洶,左右一分。
所有的人目光,全向景春鶯集中。
這些人當然認識景春鶯,天地一筆甚至曾經叫她為侄女呢!
他看到景春鶯出現在飛燕楊娟的身旁有說有笑,不但感到很驚訝,同時也感到十分的憤怒。
“你怎麼與妖女在一起?”天地一筆聲色俱厲:“妖女是晁小輩的同謀,令尊是晁小輩的死仇大敵,你……”
“馮堡主,你不要胡說八道。”景春鶯毫不把對方當長輩看,話說得銳利傷人:“家父被一群喪心病狂的混帳朋友挑唆出來與晁爺結怨,這件事已經真相大白。馮堡主,你也是挑唆者之一,沒錯吧!”
這已明白表示,天地一筆是喪心病狂的混帳朋友之一。
飛燕發出一串銀鈴似的嬌笑,最後叫聲“好!”
天地一筆即使有烏龜肚量,也會憤火中燒,哼了一聲,怪眼彪圓的向前舉步。
“馮兄,交給我。”一位留山羊胡子的佩劍人伸手相阻說:“畢竟你是她的長輩,何必和她一般見識?讓我狠狠地教訓她,再帶她去找她爹理論。”
“你配嗎?你是什麼東西?”景春鶯粉臉一沉:“我警告你,假使你敢撒野,我會讓你灰頭土臉。”
“氣死我也……”
“你怎麼不死?其實你早就該死了。”
一聲怒嘯,人撲上了,半途長劍出鞘,身劍合一,憤怒地發招猝然向景春鶯立處攻擊過來。
劍如匹練橫空,挾隱隱風雷而至。
景春鶯身形一晃,劍倏然出鞘,從匹練的空隙中鍥入,但見電虹倏吐倏吞,身形出現在側方八尺之處。
電虹乍斂,傳出一聲劍入鞘的輕響。
留山羊胡的人刹不住腳步,直衝出三丈外。
噗一聲劍失手墜地,一陣晃動,他總算穩下馬步,吃力地轉過身來,咬牙切齒搖搖欲倒。
右脅下,血染衣袍。
“咦!”天地一筆七個人,幾乎同時驚訝地叫。
“下一個是你的,楊姐。”景春茸笑吟吟地向飛燕說,似乎剛才並沒發生過任何事故的樣子。
她的劍倏出倏隱,拔劍收劍的速度快得驚人,似乎剛才她並沒有拔劍反擊。
“抽冷子一劍,可怕。”飛燕也臉有驚容說:“敵動我先動,動則必中。你劍上的內勁非常神奇,對方的無儔劍氣沒有絲毫抗拒力,你是怎麼練的?”
“下苦功呀!楊姐。”景春鶯俏巧地伸手掠掠鬢腳說:“我苦修了整整十年,心無旁鷲。我欠缺的是經驗,目前正在留心學,今後,我不會再上當,不會讓人傷害我了,我要讓那些想傷害我的人哭泣。”
“助我……”留山羊胡的人終於支撐不住了,狂叫呼救向前仆倒。
一名中年人飛躍而上,要上前將人救回。
飛燕一閃即至,劈麵攔住了。
“衝上來!”她拉開馬步,纖掌向前微吐。
中年人大喝一聲,一掌拍出,風雷乍起,劈空掌力挾雷霆而出。
“你是神掌翻天……”她沉喝,微吐的左掌一拂,近身的劈空掌勁突然消散,她的右掌隨即吐出。
中年人的右掌,也同時拍出,雙方都快,雙掌無可避免地接實。
啪一聲暴響,中年人連退五六步,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仰麵便倒。
“小妹妹!交給你啦!請。”她笑吟吟地向景春鶯伸手虛引,似乎剛才她並沒有與人交手。
“楊姐,你的掌力丈內可裂石開碑,但掌出毫無威勢,難怪這位以掌功威震江湖的神掌翻天會上當。”景春鶯的笑容可愛極了,不像是即將與人拚命的人:“他們下一個可能十分了得,不知道我是否能接得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