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人替咱抵命,說什麼都得走!”
秦海雙手壓在秦河的肩膀上用力搖晃。
“哥,可咱的家底全用來買那個爐子了,這三年攢的錢全拿用在育嬰堂了。”
“爹娘五年前就死了,這次比五年前還要詭異,必須走,帶著育嬰堂的孩子一起,哥想辦法帶你們活下去!”
“哥……錢不夠買那麼多人的路引……”
“把我這幾年買的那些東西,還有這間屋子,全部當掉,再把育嬰堂的屋子也一起當掉。”
秦海搖了搖頭,說著把牆角水缸挪開,翻了翻土,拿出一個布袋子裝著的木盒子。
塞到秦河手裏,又拿著一塊石頭在一旁的牆上砸了片刻,才慢慢摳出一塊土磚。
將土磚砸碎,一縷金光閃過。
“哥,你這是哪來的?”
秦河一臉震驚,水缸底下的被埋著的東西他是知道的,但是這金子卻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塞進去。
“前兩年死了一個狗財主,我給他的衣裳拿去賣了,換了十兩銀子,去賭坊三個月才賺九十兩。”
秦海開口解釋。
秦海看了一眼屋外,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夕陽如火,欲焚人間。
“算了,明日再去吧,今晚早點休息。”
秦海說罷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秦河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心中念頭無數。
哥,咱和老三都要活著,至於其他人,死了就死了。況且這些年,那麼多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青雲山上白雲觀。
一條山路上兩道身影被夕陽拉的無限長。
一人右手持劍左手拿著銅質八卦鏡,看著鏡子模糊的影子,撇了撇嘴。
“師兄,至於大晚上去處理嗎?”
“估計那焚屍的漢子估計跑了,下午估計爐火已經熄滅,隻能希望那屍體還在焚屍所裏,不然整個護州縣都得被滅城。”
背著個小木箱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天色,雙手將手裏的書合上,封麵寫著五個字。
《成屍脈製法》
“哎算了話說師父去了看山村多久了,咋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哪個姑娘的肚皮上了。”
“你要是再這樣,師父回來的時候,我可得跟師父好好講講他的寶貝徒兒是怎麼在背後議論他的。”
李青雲搖了搖頭,緩和了一下表情,微笑著說出這句話。
“切,等師父回來不用你去告狀,我都敢當著他的麵這麼說他。”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總算是趕在夜色降臨前走到縣城百步遠。
借著月光繞著城牆走向城東焚屍所。
一聲響徹整個縣城的鳥嘯聲劃破夜空,打破整個護州縣的安靜。
無數普通人連忙穿上衣服打開一絲窗戶縫,睜著大眼看向天空。
夜間本該巡邏的官兵從睡夢中驚醒,著急忙慌的四下張望。
就連曹家大院都在幾分鍾內亮了起來。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穿梭進了曹家七爺的屋裏,安靜的坐在屋中的凳子上,吃起了桌上的瓜果。
“快快快,又是鳥嘯聲,該死的,他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嗎?”
一名捕快領著十幾名衙役滿大街搜尋,看到有人在街上或者角落,抓到就綁了起來。
“頭兒,咋了,發生什麼事了?”
一名衙役撓了撓頭,看著那位捕快。
“三年前一聲鳥嘯,杭州大小官員,大小世家商戶都收到一封威脅信。起初沒人在意,直到死了個杭州縣令和幾個杭州的高官世家,朝廷震怒,派錦衣衛和六扇門聯手調查,死了十幾個高手,才將那賊子斬殺與江運河邊。”
“該死的,老子都跑到護州縣了,怎麼還能遇上這事,錦衣衛和六扇門那些蠢貨,居然敢欺君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