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你說的對,”豐年有些激動,“絕對是,當年我媽和我妹的失蹤一定跟他們有關。”
“有這種可能,但是應該跟苟心安沒多大關係,因為你媽和你妹妹失蹤那會兒他還關在監獄裏。”
“那一定跟那個外省人和唐得福有關係。”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才想著要把這件事告訴你。”
“那後來怎麼樣了?你們和那個外省人還有沒有再見麵?苟心安有沒有再和你們談起唐得福的事?”
“沒有了,自從那天見過那個外省人以後,苟心安就沒有再安排我們去偷牲口了,而是在縣城租了一間房,讓我們幾個天天待在房子裏看電視,不許我們到處亂跑,他則帶著祥林出去踩點。今天到這裏來是他有個朋友的兒子結婚,他才允許我們出來玩一趟的。剛才我趁他們還在喝酒就自己溜出來逛逛,沒想到居然就看到你了。”
聽了唐冬年的話,豐年沉思了片刻才說道:“冬年,我也求你個事。”
“有什麼事你說,咱們兄弟用不著這麼客氣。”
“你幫我好好留意那個外省人,看看他是在哪裏落腳,有機會的話幫我從苟心安口裏套套話,看能不能從他那裏打聽到唐得福以前有沒有幹過拐賣人口的事,要是能打聽到我媽和我妹妹的去向就更好了。”
“這不用你吩咐,我會看著辦的。那你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去找小滿叔,把這件事告訴他,他是個好人,一定會幫著我查找我媽的下落……”
“豐年,你狗日的也太自私了吧?”唐冬年突然打斷了豐年的話,並起身一把揪住豐年的衣領惡狠狠地罵道,“你他媽想害死我嗎?你把這件事跟甘小滿說了我就完蛋了,還有咱們用假鈔的事也會被他查到,到時候你也逃脫不了幹係。”
“冬年哥,我怎麼會害你呢,”豐年趕忙解釋,“你放心,我不跟他說你們偷牲口的事,更不會告訴他咱們用假鈔的事,我隻跟他說那個外省人可能是人販子,他和苟心安現在正準備拐賣一批小娃娃,希望他能抓那個外省人來問問,那樣就有可能查到我媽和我妹妹的下落。”
“這樣也不行,要是讓甘小滿去抓那個外省人,就有可能查到苟心安的頭上,查到苟心安,我們偷牛盜馬的事還瞞得住嗎?就算苟心安被抓了沒把我們偷牛盜馬的事供出來,可沒有他在,我們上哪裏去買神仙藥呀?”
“冬年,我知道你的顧慮,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在你還沒擺脫苟心安之前他就逼著你跟他去拐賣娃娃怎麼辦呀?你不去他就不給你神仙藥,你去了那就是罪上加罪,到那時你真就一點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了。不是我嚇唬你,比起偷牛盜馬,拐賣婦女兒童才是真正的重罪,搞不好有可能會被槍斃的,所以你得趁早抽身……”
經過豐年一番勸解,唐冬年也知道拐賣孩子的嚴重性。
“豐年,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別把這件事告訴甘小滿,”
“為什麼?”
“因為這隻是我們倆的猜測,現在咱們還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那個外省人是人販子,苟心安也還沒有下手,所以你去跟他說了他也未必相信。”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該怎麼辦呢?”
“這樣吧,你現在回去什麼都別說,等苟心安和甘祥林踩好點了,準備對娃娃們下手的時候我想辦法把消息傳給你,到那時你再去跟甘小滿說,這樣我也算是帶罪立功了,或許以後判刑的時候也會判得輕點吧。”
“對對對,冬年,你說的太對了,你這樣做叫將功補過,隻要我們倆幫公安們抓住這些人販子,政府一定會對咱們使用假鈔和你偷牛盜馬的事從輕發落的。”
聽了豐年的話,唐冬年立刻就轉悲為喜,他拍著大腿說道:“對呀,我這叫將功補過,我們倆這也叫浪子回頭,政府一定會寬大處理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