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甘祥林說自己緊張了,唐冬年故作一臉不耐煩的反問道:“你狗日的想說什麼呀,誰他媽緊張了?我看是你自己害怕了才這樣說。”
“還說沒緊張,你叫大家看看,你狗日的那臉上都起雞皮疙瘩了,還給老子裝……”
“好了,”苟心安突然嗬斥道,“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說那麼多逼話。跟你們說了好多次,要團結才能幹成大事,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苟心安的嗬斥立刻就將甘祥林和唐冬年嚇得不敢再吱聲,而麵包車也在行駛了幾分鍾後停在了樹林前的小路口。
“別杵著了,都給老子下車把這些小東西扛到木屋裏關起來。”
苟心安說完,打開車門跳下車就扛起一個孩子朝密林深處那幾間小木屋走去了,其他人見狀,也紛紛下車扛起一個孩子跟了上去,苟心安的兒子苟海文則繼續留下來看車。
幾分鍾後,那六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小孩都被關進那間加固好的木屋裏了。在確定孩子們都安然無恙後,苟心安才放心地從木屋裏走出來對所有人說道:“兄弟們,這下安全了,我估計就是給公安們三天時間他們也找不到這裏來,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要盡快通知買家過來提貨,免得夜長夢多。隻要貨一出手,老子立馬就給你們分錢,說好的一人兩千塊,一分都不會少的。”
苟心安的話一下就點燃了大家的熱情。
“安叔,那您快去通知買家來提貨吧,早點交貨了我們好早點拿錢。”
“是呀安叔,我還等著拿到錢回家接老婆孩子呢!”
“對頭,我也想快點拿到錢去發廊裏找個雞婆泄一下身上的火氣……”
“行,那我現在就進城去通知買家,你們幾個留在這裏看貨,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走了以後你們要是弄丟了一個,用不著雞婆幫你們泄火,老子來了就先給你們卸腿。”
聽了苟心安的話,大夥兒還沒開口,甘祥林就陪笑著回答道:“表叔,您放心去吧,有我在,一個都跑不了。”
“是呀安叔,”甘元寶也一臉諂媚的附和道,“您老就放心去吧,我們五個大男人要是連幾個小屁孩都看不住,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混呀?”
聽了甘祥林和甘元寶的話,苟心安立刻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說道:“好,兄弟們,那我就先去了,最多幾個小時就能回來,大家堅持一下,咱們爭取早點了事早點拿錢。不過我還得提醒你們一下,”
“安叔,有什麼事您盡管吩咐。”
“我要是一時回不來,你們一定要記得給這些小財神爺喝點水,要是渴死一個咱們就虧大了。”
“安叔,這個不用您交代,我們會看著辦的。”
盡管甘元寶回答時一臉殷勤,可苟心安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將他的第一心腹——甘祥林拽到一旁小聲嘀咕了一番後,才順著那條蜿蜒的小路走出了密林,隨後大家就聽到麵包車的引擎聲漸漸遠去了……
豐年使出了吃奶的勁終於在兩個小時之內趕到了鎮上的派出所門口,可當他心急火燎的跑進值班室卻懵圈了,因為裏麵一個人影也看不到,於是他一邊叫一邊把整個派出所的門都敲了個遍,可還是沒有一個人出來回應,心急如焚的他再也等不及了,隻好跑出派出所又騎上自行車十萬火急地趕去了甘唐堡。
半個小時後,氣喘籲籲的豐年來到了村口,來不及將自行車停好,他就跑到大柳樹下去詢問那幾個坐著聊天的老人。
“大爺爺,二公公,您們有沒有……聽說村裏誰家……丟娃娃了?”
聽了豐年的話,又看到他氣喘籲籲的樣子,那幾位老人都感覺莫名其妙,他們麵麵相覷了一下後,一個老人不解地問道:“沒有呀,豐年,你小子是發什麼瘋嗎?這好端端的怎麼說些不著邊界的話呢?”
“大爺爺,村裏真的沒有……人家丟娃娃嗎?”
“我們幾個老者從早上就到這裏來坐了,沒聽說誰家丟娃娃啊?”
“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