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主人棺槨的四周散落著6個大型銅鋪首,原來應該是鑲嵌在外槨板上的,便於搬運時穿係繩索。此時洛靈也開始研究墓主人的棺槨了,從地上撿起了一些漆皮,說“憑借著手中的這些點點漆皮,我們就可以想像著外槨華麗的舊容,外槨內外均以髹漆,並在其上繪有綠、黃、朱三色流雲紋圖案,可惜的是這樣精美的木槨已經腐朽殆盡。”
槨蓋上原放置4塊玉璧,分置四角,現在已經隨著外槨的腐朽而散落各處了,在塵土的遮掩下已經不能顯示出其華美色彩了,但我是個心胸寬廣的人,所以並不會這麼斤斤計較,拾起來便放進了麻袋。棺槨之間的兩側縫隙很小,但兩端則有很大的多餘空地,放置有大宗的隨葬品。而隨葬品中的一摞摞的玉璧則特別引人注目,令人驚歎不止,我也不經過洛靈的同意就迅速地一摞一摞的開始往麻袋裏麵裝,洛靈近前觀摩了一下,說:“別裝了。這些都不是玉碧,而是陶璧。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
聽到洛靈這麼一說,我便拿起一塊仔細觀察了一下,的確如此。雖然乍一望去,仿佛都玉璧,孰料全是陶製的替代品,翻騰了好一陣子,才隻在最下麵找到兩塊真正的玉璧外,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給耍了,於是我便準備開棺尋寶。洛靈製止住我,說:“先到兩邊的東西側室看一下,回過頭來再開棺吧。反正都是死的,也跑不了。”
主棺室的兩側分別建有東西側室。我們現在可以看到,主棺室是墓主人的安息之所,前室放置車馬,東耳室是宴樂廳,西耳室則為倉庫,外藏槨放置生活用品,那麼,東西側室有是何用途呢?
東側室位於主棺室的東邊,呈南北向長方形,中間有一過道與主棺室相連。當我們穿過過道進入東側室時,發現室內曾多次積水,室內地麵所鋪墊的木板也已經腐朽,隻殘留餘痕,許多易腐物品都損壞得極其嚴重,就連殉葬於此殉人也隻剩下棺木腐朽後的殘痕。不過從殘存下來的餘痕來看,隨葬品也十分豐富,發現了多組玉佩飾及一些日用的銅鏡、漆木梳和大宗的首飾用品銅。由此可以肯定東側室應該為墓主人梳妝打扮之用,而那具腐爛的棺具之中的殉人正是侍從墓主人起居的女仆。
西側室的大部分隨葬著大批牛、羊、豬等動物。從殘存的一些已經腐朽的木頭來看,這些動物當時應該都是盛放在木箱之中的,表明了這些動物是專門留待墓主人享用的。並在室內的角落之中也發現了一個殉人。這些跡象也進一步說明,西側室應是墓主人的廚房,而那個殉人生前也應該是一名廚師。
看到東西側室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和洛靈都把目光再次集中到了墓主人的棺槨之上。我們先將外槨的四壁清理之後,便將殘留在上麵的槨蓋也給抬了下來,雖然槨蓋已經腐朽不堪了,但其殘存的重量也有些讓我們倆人吃不消。當槨蓋被抬走後,墓主人的整個內棺便都顯露出來了。雖然外槨已經腐朽,但整個內棺卻是保存完好,古棺呈現紅、黑兩種色澤,且鮮豔無比,油光可鑒,猶如一麵鏡子,依稀可照見我們倒影,製作工藝極其精湛。
我的職業是風水師,經常幫人選址起墳,可以說是什麼樣的棺材都見識過,可這口棺材卻是我見過最大的一個了,估計這內棺至少也要重達1噸左右,看樣子指望我們兩個人把棺蓋給抬下來是沒有希望了。我有些懊惱地邊用腳踢著棺材邊埋怨著說,“不就是口棺材嗎?至於做得這麼沉重嗎?我看真是這位墓主肯定是個暴發戶,有錢沒處花了,得瑟的。”
洛靈有些不恥於我地說:“可別小看了這棺材,這整個棺材都是由金絲楠木製成,在整個國內都是實屬罕見的,現在最少也要值幾千萬吧。”
幾千萬!我的腳立刻停止住了,整個身體都半懸著。幾千萬!就算墓主人從棺材中跳出來,並把我殺了,剁成一塊塊的,按照當前居高不下的豬肉價格來叫賣也不夠賠償的。但如果我能把這幾塊大木板給帶出去,我也就發了。
看到這重達一噸左右的棺木,我們也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別說抬下來了,就連我們倆人推了幾下都絲毫未動。最後我們將鐵鍬嵌進棺蓋和下麵棺木所留下來的縫隙之中,我們兩人用盡了全力才算是終於給撬開了一點縫隙,再看鐵鍬,鐵鍬的鍬頭都已經卷刃了。然後我們將鐵鍬轉了一下,將鐵鍬把放進剛撬開的縫隙中,直到把鐵鍬把撬得都變形了,才終於算把棺蓋給移動開了一半。
當我們再次來到內棺前,墓主人的屍體已經暴露在我們的麵前了,隻見屍體的大部分已經腐朽了,隻剩下一些骨渣。不過從殘存的骨殖特征和殘存衣物上來看,應該是一成年女性毫無疑問。墓主頭枕一個絲囊珍珠枕頭,囊內也盛滿了珍珠,墓主人屍體的兩側放置著一些精致的玉器,頭上和足下則有雕鏤精美的玉飾。我一眼就看中了,墓主人頭下的那個絲囊珍珠枕頭,也不顧先讓洛靈去研究它的什麼文物價值了,連忙從死者的頭顱下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