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屁精。”滿臉衰樣的沙薩在一旁小聲嘀咕著。
月霧隱如釋重負的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算是險險逃過了一劫。
“姥姥的,難怪我總是單身。”雪玉兒轉喜為怒,恨恨的說道。然後眼光向四處瞄去。
月霧隱知道這個刁蠻的小師姐“姥姥的”一出,就要找點事情發泄一下,急忙向一邊閃去,逃出對方的視線.
雪玉兒一回身看見不知死活的沙薩正在拚命忍住笑,頓時粉臉氣的煞白。杏目圓瞪,一跺腳,怪叫著撲向倒黴的沙薩。
“打死你這個精神空虛,打死你這個心裏極度饑渴•;#%¥%!¥%--------啊--------”
“叮當當”空中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音,雪玉兒停了下來,舉目望向天空。沙薩趁機連滾帶跑的閃向一邊。
“噓——”隨著月霧隱一聲呼哨聲,一隻翠鳥落到他的肩上,月霧隱從鳥兒腳邊的竹管取出一根紙卷,展開來看,隨後振臂一揚,翠鳥打著旋兒飛入雲霄。
“怎麼了,師弟?”雪玉兒一反常態,神色也嚴肅起來。因為她知道翠鳥帶來的是“小樓”的消息。
“小樓”是她們這些探險者唯一的家。
一想起“小樓”,她腦海裏浮現出了大師姐那雙溫暖的手在黃暈的燈燭下為她一針一絲的補織衣裳,一門師兄弟過年時在飯桌前嬉笑玩鬧的溫馨情景,她的眼角有些濕潤了。
自從師傅兩年前去了滇藏尋訪“七索之跡”,一直杳無音信,現在隻剩下這些師兄弟,對於這群孤兒來說,還有什麼比家更溫暖的。
“沒什麼,大姐讓我們回去一些人,說有事情要辦。”月霧隱淡淡的說道,其實在他的心裏也浮現了一絲擔憂,他知道大姐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在他們辦事途中召人回去的。難道說“小樓”--------
“我去,我去,師姐,師弟,這種苦力活還是我來辦吧。”灰頭土臉的沙薩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他知道,唯一脫離苦海的方法就是遠離這個惡魔師姐。
“那最好,我和師弟去看看那個破古堡有什麼好玩的?對了,師弟,你在這兒幾天有什麼發現沒?”雪玉兒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神色間仍有一絲猶豫,她心裏始終放不下“小樓”那邊。
“大師姐做事向來穩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中途招我們回去的,師兄一個人回去,力量有些單薄,這邊的事情雖然有些古怪,但是我自己足以應付,不如師姐------”月霧隱說道。
雪玉兒咬緊嘴唇,作出一副沉思狀,沙薩在在一邊緊張的祈禱著自己所認識的所有神靈,希望自己遠離這個小煞星,千萬不要和自己,和自己--------
“好,就這樣決定了!師弟,你辛苦了,我還是回去一趟。”說完雪玉兒作出一副老練成熟的神態,用力拍了拍月霧隱,一旁的沙薩兩眼一黑,幾乎暈了過去。
“我去拿行李。”沙薩話音剛落,就急忙跑到樹林邊,拿起兩個一大一小的包袱扛在肩上。
“哼!還算識趣!”雪玉兒不屑的哼了一聲。
“師兄,路上別太累著了。”月霧隱看著那個裝滿了雪玉兒物件的龐大包袱,禁不住搖了搖頭。
“沒問題,這麼點兒東西是個人都能提的起。”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師兄一看可以在師弟麵前展示自己神力的強項,一時有些忘形,忽略了身邊的危險,開口自誇道。
“恩哼,那你的意思我連個人都不是了?”雪玉兒舒展了一下玉藕般的胳臂,然後開始衝著沙薩陰險的奸笑。
沙薩的頭皮開始發炸了,他知道接下來-------
“姥姥的•;#%¥%!¥%--------啊--------”一時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夾雜著一連串的慘叫聲,月霧隱看著兩人伴隨著激蕩的塵土,逐漸消逝在林蔭盡頭,禁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
山腳下的村莊飄蕩出縷縷青煙,牧童的身影嘻鬧著迎向飛舞在田埂間的蝴蝶,金色夕照的的光線,在紅牆碧瓦的農舍中慢慢移動著光斑,村莊是靜馨的,清寒的晚風拂麵而來,月霧隱看著遠處的村舍,心裏感覺暖洋洋的。
他回身看了一下沉浸在日暮下的古堡,這棟千百年來留下的古建築在陰影的籠罩中如巨獸般猙獰,仿佛是幽冥的大門敞開了,似乎可以將所有的人一口吞噬。他心裏感覺一陣厭惡。他轉過身,向山腳下的村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