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但他心中甚是迷惘,將黃皮本交給能智大師,說道:“大師,你瞧瞧,看看什麼門路沒有!”
能智大師剛想接過,那年輕人開口說道:“主人吩咐過,隻供單少俠與這位姑娘拜讀,他人不得翻看!”
單寶兒不知什麼用意,說道:“書本上說不得落入賊人之手,難道閣下認為大師也有賊人嗎?”
那年輕人道:“不敢,不敢,既然單少俠親口說了,那就讓大師瞧瞧也未嚐不可!”
能智大師將手縮了回去,說道:“單少俠就不要為難這位施主了,老納亦不願看這別人不允許看的東西!”
單寶兒隻得將那本書拿了回去,交給那年輕人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毀了它吧!”
那年輕人甚是詫異,說道:“單少俠可不能不熟記此書中內容,否則小人不好交差!”
單寶兒一笑,說道:“我已能倒背如流了,隻管毀了吧!”
那年輕人更是驚奇,說道:“單少俠切不要開玩笑,這書中內容對你可大有益處,否則,難報大仇,單少俠還請慎重熟記!”說罷,又將書呈上。
單寶兒說道:“我都說了,全部記下了,你要怎樣才肯相信?”
那年輕人說道:“除非小人提出任何一個這書中的細節,單少俠能對答如流!”
單寶兒違拗不過,說道:“你隻管問吧!”
那年輕人果真翻開書問了幾題機關的解法,單寶兒一一答對,那年輕人這才十分高興地收起書本,說道:“單少俠當真是奇才,主人也該放心了!”說罷一掌向那書本拍去,那本書頓時碎成灰燼,還帶著股股煙霧。
任重義哈哈一笑,說道:“閣下的火焰掌非同凡響,佩服,佩服!”
那年輕人水微笑道:“微末小技,讓幫主見笑了!”
單寶兒和彭丹玲闖蕩江湖不久,對這種隻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能智大師、任重義和萬華山這樣的老江湖,奇詭導異之事,見聞頗為不少,但單寶兒這樣突然獲得一門奇技,傳授奇技的主人又避不見麵,這種事卻很少聽見過,隻是見那年輕人剛才顯露一手火焰掌的功夫,三位閱曆頗深的老江湖也不能詳知其中的內情。
酒飯既罷,那年輕人說道:“單少俠等五位在此休息一晚吧,明日再趕路不遲!”
單寶兒要說有事在身,不便久留,這時能智大師開口,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既然一片誠意,我等若不從命,反倒顯得咱們不懂禮數了!”
單寶兒立即明白大師的意圖,與其他人一道點頭不語。
那年輕人吩咐家丁將五人各自在各自帶入內房休息,卻將單寶兒和彭丹玲兩人另自安排一間書房,單、彭二人來到書房,見書房中四壁圖書,幾列揪枰,架陳瑤琴,甚是雅致,一名書僮送上清茶後退了出去,房中隻留下單彭二人。
見時間尚早,單寶兒說道:“咱們出去逛逛吧?”
彭丹玲笑道:“隻怕有違主人意願!”
單寶兒搖頭道:“不會的,你不見那年輕人對咱們甚是恭敬!他怎會敢阻攔我,不怕他家主人嗎?”
彭丹玲笑道:“你這才進來小許會兒,就狗仗人勢,霸道起來了!”
單寶兒想了想,說道:“管他那麼多,咱們還不知人家是忠是奸呢?什麼狗仗人勢,說不定咱們進了人家的籠子,不瞧個明白,晚上脫身的路徑都難找!”
彭丹玲仔細地分析了這件事,也莫名其中奧秘,便跟著出去了。
二人直逛到天色四合才回到房中,書僮卻端酒菜,讓二人吃了,收拾完畢,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送來洗腳水,轉身去了。
單寶兒和彭丹玲望著一大盆的洗腳水啞然失笑,單寶兒說道:“我不洗了,你一個人洗吧,我出去一下!”
彭丹玲卻說道:“咱們晚上就睡在這間書房?”
單寶兒從門口回過頭來說道:“咱倆誰跟誰?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分什麼房!”
彭丹玲羞紅了臉,嘻笑道:“你可越來越沒正經了!”
單寶兒笑道:“咱倆睡在一間房裏,也好有個照應,你說是不是!”說罷,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彭丹玲一邊洗漱,一邊想道:那倒也是,這我點雕蟲小技,敵人一來可就糟了,與寶兒哥哥一起可就安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