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無拘伸手揉捏鼻梁骨，皺著眉頭想辦法。
楊思蓉伸出白皙的小手，輕輕地幫他按壓太陽穴，“會想到辦法的，劇組這麼多人呢。”
“劇組？”
這個女人的話給辛無拘帶來啟發，略一思考，感覺可行。
“幾件事，大家分頭去辦。第一，搬桌椅，把大廳布置一下；”第二，通知攝影組，架機器；第三，待會看我眼色，隨機應變。都動起來！”
辛無拘麵向那一群鶯鶯燕燕。
“現在什麼狀況，你們都知道，不想惹麻煩，就配合我，記住！你們是來試鏡的！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
楊思蓉端來一杯水，“喝點水，潤潤嗓子。”
辛無拘接過水杯，一口氣喝幹，溫熱的水入喉，火燒火燎的嗓子舒服很多。
“我再去給你倒一杯。”楊思蓉接過空杯子，小跑著離開。
兩人說話間，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個娃娃臉第一個衝上二樓，“執行公務！所有人待在原地別動！誰是這裏的負責人？”
見二樓大廳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辛無拘示意眾人配合，“我是劇組的製片主任，辛無拘。”
“你們這麼多人聚集在這做什麼？”
問話的是一個國字臉中年男人，警銜還不低。
“演員試鏡。”辛無拘回答一句。
國字臉目光嚴厲的掃視全場，伸手指向那群鶯鶯燕燕，“不會是她們試鏡吧？”
“她們就是要試鏡的……演員。”辛無拘將演員兩個字讀的很重。
“王隊，他這明明就是在狡辯！這些人是什麼身份，他會不清楚？”
辛無拘看向語氣不善的娃娃臉，“知道一些，她們……的職業比較特殊，我們的劇情比較……大膽，需要女演員……為藝術做出一些犧牲。”
麵對這兩個人，辛無拘感受到了壓力。
王隊的目光犀利，好像看穿了一切。
娃娃臉看似莽撞，實則是在打配合。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分工明確。
娃娃臉出言譏諷，“為藝術犧牲？說得好聽，拍毛兒片一樣違法！”
這個話題進入辛無拘擅長的領域，他邏輯清楚的說道：
“不一樣的，你說的那種片子，目的是提供感官刺激，暴露的鏡頭是為目的服務。我們的影片，暴露的鏡頭是為了推動劇情，闡示主題，我們稱之為青色故事片。前者是違禁，後者是藝術……”
“為什麼這個時間試鏡？”王隊冷不丁的問一句。
“嗯……”
這個問題不好解釋，辛無拘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
“她們白天哪有時間啊？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
辛無拘看向插話的老何。
心裏暗豎大拇指，幹得漂亮！
還是資深人士懂的多啊！
王隊盯著辛無拘看了一會，“不介意我們看看吧？還沒見過試鏡呢，長長見識。”
“你們隨意。”辛無拘應下。
知道他這是尋機找破綻又能怎樣？
他雖然話說的客氣，但是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隻能做戲做全套，表演一個試鏡給他看。
辛無拘再灌一杯溫水，帶入自己的角色，“開始試鏡！”
一個女人被鶯鶯燕燕們推了出來。
居然還是熟人，加錢姐。
“姓名？”
加錢姐翻個白眼，“王二花。”
辛無拘隨口誇獎一句，“王爾華，卓爾不群，才華橫溢，好名字。”
“噗嗤……”
娃娃臉沒忍住笑出了聲，“她叫王二花，大花、二花的二花……”
辛無拘裝作沒這回事，繼續詢問，“能接受多大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