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小醜隨著她往醫院去,兩個小醜把應世昌從猩猩空殼中釋放出來。
高達玉漏網逃脫,其它狐群狗黨被捕入獄。卡卡龍馬戲班呈現著一片新的歡愉氣象。霍蓬接受大眾意見將殘存餘黨小郎阿龍開除,逐出馬戲班。藝員們不愁再受欺厭與剝削,表演的節目比以前更精彩更受人歡迎了。
葛波的臂傷也漸漸平複,從醫院回來。
高達誌、武千斤等人,在警局中經過數日的審詢,他們一致避重就輕,僅承認預備謀害楊麗雲母女。當然謀害楊麗雲母女未成事實,祗有預謀殺人未遂之罪,數年有期徒刑即可了事,而且有事實證明,他們也無從抵賴,但對於盜取三件無價之寶及殺死盛碧華案則矢口否認,推得幹幹淨淨。
殷鳳與葛波在這般狐群狗黨的棚帳內,行李中竭力搜索,並未發現三具無價之寶,以致這案件暫時也無法結束。
這日上什殷鳳邀請錢巧巧與錢不怯在棚中談話:‘你們母子是盛有德合法的承繼人,要不要隨我們同返上海?’殷鳳說。
‘不,我們不要盛有德這份缺德的財產,我也不願做這個十惡不赦的豪門之子,’錢不怯激昂地說,‘我將終身在馬戲班中獻技自食其力。’
翌日殷鳳、葛波,楊麗雲母女和應世昌,還有那頭哈巴小狗,乘搭飛機回到上海。
殷鳳伴送楊麗雲母女往盛宅去會晤盛有德,向他解釋盜寶殺人案與楊麗雲母女毫無關係,全案在不久的將來即可水落石出。
那個既迷信又封建的盛有德見了殷鳳那種英武豪俠的氣慨,好像非常膽怯地承認他以往的錯誤,保證不再歧視楊麗雲母女,而且他自愛女盛碧華死後,小麗已是他唯一的嫡親後代,當然應另眼相待。
‘假使你再像以前那樣虐待她們,我就要取你的性命!你要知道,我要取你的性命猶似探囊取物般的容易。’殷鳳離開盛宅時,又對盛有德提出這個警告。
‘是——是——我絕不敢再虐待她們——請殷小姐放心吧!’盛有德唯唯諾諾。
當殷鳳離去後,盛有德立即變換了一副麵目,吩咐兩個心腹仆人將楊麗雲母女用繩索捆綁起來,禁閉在一間秘密室中。
這時起居室外嫋嫋娜娜地走進一個絕色女人來。
‘噢!我的實貝新夫人,你高興快樂嗎?’盛有德嬉皮笑臉地說,‘我依照你的吩咐,與殷鳳敷衍了一番已把她攆走。楊麗雲母女已被我捆綁起來,禁閉在秘密室中,聽候達令發落!’
盛有德所謂的新夫人,正是漏網之魚高達玉。
她在廣州布置的陰謀全部失敗後,覺得要挽救她的失敗,祗有一條路,雖然她不十分願意,但在山窮水盡之際,不得不勉強走這一條路——那就是潛至上海蠱惑盛有德,立即與他結婚,取得合法身份,縱使殷鳳攻擊她有盜寶殺人嫌疑,有事主盛有德代她辯護包庇,而且盛有德的財產也入了她的掌握。
她比殷鳳等早五、六日抵達上海,立即濃裝豔抹,往訪盛有德,她的蠱惑工作非常簡易順利,盛有德見了她如獲至寶,不問她的條件如何苛刻,沒有不接受的。
他與她立即秘密地請律師舉行婚禮,他還預立了遺囑,將所有財產極小部份歸他其餘家屬分派,絕大部份財產歸高達玉所有……
當他們聽到門房來通報,殷鳳送楊麗雲母女回來時,高達玉又教唆盛有德如何應付她的敵人。
她走進客廳,好像室中除了盛有德所坐的一隻靠椅外,沒有第二隻可坐的椅子一般,就在盛有德的腿上坐了下去,並在他灰白較少部份的臉頰上親了一個吻。
‘這兩個掃帚星留在世上,你的一份家當遲早被她們攪得完完大吉,’高達玉已掌握了盛有德迷信的弱點,‘明日我們就乘汽車往杭州去蜜月旅行,把她們也帶去。表麵上是陪伴她們遊山玩水,事實上把她們禁閉在杭州你的鄉郊別墅內,十天、八天不給她們吃東西,她們就活不下去了。事後推說她們患病死亡,豈不是把兩個掃帚星很簡便地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