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早就把送梵瑞回幻之森林當作了自己的責任,此刻見到幻之森林不由欣喜。又見那個叫司空的女孩根本沒有再幫助他們的打算,他隻好暗暗為安東留祈禱,希望他不要出事。既然沒有選擇,塞勒隻好先把梵瑞送到目的地再說。何況等著被救的人是一刻也耽擱不起的啊!隻是自己的水晶球還和衣服包裹一起在旅館裏,安東留他們應該會幫他收好的吧。
下定決心後,塞勒和梵瑞向著幻之森林的方向出發了。奇怪的是,司空並沒有離去的意思,一直不前不後地跟著他們。
不過走了半個小時,他們就來到了幻之森林。
這座森林給塞勒最大的感受就是:生機。塞勒是從小住在森林邊的,雖然諾斯特裏山脈的森林也有著各色的鳥獸魚蟲(當然,那裏幾乎全是魔獸。),但剛進入森林依舊難免給人陰森的感覺。可這裏不同,如果說諾斯特裏山脈中的動物是有魔力的,那幻之森林中的植物也是有魔力。這裏似乎每一片樹葉都有著自己獨特的生命力,每一株小草都是一個有思想的生命!而精靈,正是這些生命中最活躍的一個種族。
梵瑞告訴塞勒,幻之森林的外圍是設有禁製的,普通人如果得不到族人的承認是進不去的。也正是因為如此,熱愛自然和和平的精靈族才得以生存下去。否則,以人類的狡猾,精靈族恐怕早就滅族了。
說到這裏,梵瑞神色黯然了。看來她在外麵的這段時間見到了太多讓她寒心的事物。
“當然,塞勒你們是除外的。”見到塞勒有些局促,梵瑞莞爾。
正說著,他們卻看到司空竟視禁製如無物般輕易地穿了過去。接著一個晃眼,她就不見了。
“她是你們精靈族的?”塞勒呆呆地問。但隨即想到自己的問題很傻,很明顯她不是。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了,她是被精靈族承認的人。
“我沒見過她。”梵瑞思索著,“這麼特別的女孩,如果我見過一定不會忘記的。好了,不說了,我們快進去吧。”
梵瑞向塞勒伸出雙手。大概是想到馬上族人就有救了,心情正好著呢,見塞勒迷惑,她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
“這是承認儀式,你也伸出雙手,然後和我拉在一起,再閉上眼睛,感受這裏的生命氣息。等我念完誓約,你隻需說‘遵從誓約’就可以了。”梵瑞解釋道。
塞勒伸出手,拉住梵瑞雙手,看到梵瑞閉上了眼睛,他也趕忙閉上了眼。
然後,他感覺到了比剛才更明顯的生命的氣息。也許是因為塞勒是水係魔法師,而水,正是萬物之源。他雖然閉上了眼睛,卻似乎能夠清晰“看”到這裏的一草一木,感受到它們生命的脈搏。塞勒甚至覺得,他能夠聽到一曲生命的旋律。
“胸懷寬廣的自然之母啊,仁慈的主神,熱愛著您的我們,是您最忠誠的兒女。來自遠方的友人啊,真誠的心。我們在這裏立下最莊重的誓約,契,精靈的友情。”
塞勒聽到梵瑞動聽的聲音響起,這聲音仿佛是歌聲一般融合在了這曲生命的旋律之中。不由自主的,他接下去說道:“大自然最美好的生命啊,我接受你們最純潔的友情……”聲音同樣也融入了那曲旋律之中。
梵瑞手鬆了,她瞪大了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看著塞勒。
塞勒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待到感到手中一空,他睜開眼睛後還是一片迷茫。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對,對不起。”塞勒不安地說,“我不知道怎麼就這樣說了。我們,我們重新來一次可以嗎?”
見梵瑞搖頭,塞勒急了,難道這個儀式隻能舉行一次?看來自己不能進去了。算了,反正也已經把梵瑞送到森林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