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教訓,千萬要記住了紀回言。”
祝餘蹲下來,笑眯眯的看著異常狼狽的少年,少年疼得身體發顫,額頭上的血流了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
血液流進眼裏刺的眼睛生疼,他看著蹲在眼前的祝餘。
少年頭發微卷,五官還帶著少年的稚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笑眯眯的,他撐著下巴看著自己,帶著天真的惡意。
“聽到了嗎?”祝餘笑容燦爛,如果紀回言不回答或者回答慢了,他不介意再補幾腳。
“聽到了。”紀回言快速的回答。
嘖,祝餘有些失望的站了起來:“打掃幹淨,如果老師問起來你知道該怎麼說。”
第三節課紀回言沒上,去了醫務室。
祝餘也沒有去上課,反正對他來說這課上不上都無所謂。逃課,打架對他來說家常便飯。
路過醫務室的時候,祝餘聽到醫務室內傳來動靜。
秉持著有熱鬧白不看的準則,祝餘踹開了醫務室的門。
映入眼簾的是衣著單薄,臉色蒼白的少年和倒地的椅子以及站在那臉上餘怒未消的校醫。
校醫顯然沒想到有人會直接踹門進來,剛剛憋的一口氣正愁沒處發泄,轉頭卻對上了祝餘似笑非笑的眼神。
見是這位小祖宗,校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壓下怒火賠笑道:“餘少,您來這裏有什麼事嗎?哪裏受傷了還是需要假條?”
祝餘是醫務室的常客,他經常讓校醫開假條以便請假使用。
畢竟頻繁的逃課會被請家長的。
祝餘視線掃視一圈,最後落在紀回言的身上,然後笑著說:“玩什麼呢?不如讓我看看?”
聽著小少爺毫不避諱的話,校醫臉色一僵,笑著說:“餘少,您說笑了,我隻是給他上藥呢,能玩什麼。”
可不能讓紀回言告狀,校醫眼底閃過陰翳。
“是嗎。”祝餘眨了眨眼睛,抬腳走了過去,彎腰去扶地上的凳子。
校醫連忙湊過去說:“這種小事怎麼可以勞煩您來做呢,我來就可以了。”
祝餘卻沒放手,拿起地上的凳子就往校醫的頭上砸去。
校醫直接倒地捂著頭慘叫起來,鮮血立刻染紅了他的白大褂。
“你當我是傻子嗎?”祝餘慢條斯理的丟下手中的凳子,走過去狠狠地踹了一腳校醫。
“起來,給我開張假條。”祝餘看著校醫,冷聲道。
校醫捂著頭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臉上被鮮血蓋住看起來格外的駭人。
“假條上要是有一滴血,你就完了。”祝餘恢複了之前笑眯眯的樣子,配上他無害的臉,十分具有欺騙性。
可做出來的事卻足夠威懾人心。
哆哆嗦嗦洗完手擦幹淨給祝餘開好了假條,校醫再也支撐不住去找止血的藥。
而校醫務室門口也來了不少人。
剛才那一聲慘叫引來的。
“走了。”祝餘無視了所有人驚疑不定的眼神,對紀回言說。
紀回言默默跟在他身後,沒有拒絕。他深知拒絕祝餘的下場會是什麼。
等他們走之後後麵的人才手忙腳亂的去查看校醫的情況,打急救電話。
對後麵動靜充耳不聞的祝餘帶著紀回言來到僻靜的地方,這裏平時沒幾個人來,而且現在是上課時間,周圍也沒有監控。
他不等紀回言開口道謝祝餘一腳踹了過去,然後掐住他的脖子,嫌惡的開口:“紀回言,你是包子嗎?被別人欺負了不知道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