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醒來的時候,她靜臥在某的懷裏。四周的光線有些刺眼。她輕輕地在那人身上蹭了蹭,貼住他的衣服輕輕嗅了嗅。頓時,一隻溫熱的手在自己的腰間曖昧地撫摸起來。嗯,是主公。
“瀟寒……”她的聲音依舊冷冷的,但是冷淡中卻還摻雜著欣喜和溫柔。陰影靠下來,他輕輕親吻了她的額頭,陰霾中帶著寵溺的聲音響在她的麵前:“唔,丫頭,你睡得真實,就連我們給你沐浴更衣都沒感覺。”果然,在淩瀟寒灼熱的目光的注視下,也在一旁握著她嫩白玉手的彥柩哲的曖昧笑聲裏,她的臉頰,狠狠地,狠狠地一紅。
“滿月之弓——”薑傾月不再多做什麼,四個字加上掙紮起來的動作,就讓淩瀟寒嚇得趕緊抱緊他,幹咳兩聲趕緊安慰:“逗你呢……”彥柩哲也輕輕地說:“我們怎麼敢未經你允許擅自行動呢……”
薑傾月這才哼哼著,伸腳輕輕踹了淩瀟寒一下。
這樣的時光,永遠溫暖而安寧。
“師父……”薑傾月突然想起之前在雪域想到的問題,趕快坐起來,看著彥柩哲:“依羽幻蝶的禁術是否能夠用非禁術的形式發揮出來?”
彥柩哲一愣。淩瀟寒也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們。
“理論上是可以的,”彥柩哲有些猶豫,一邊下意識地摸著下巴,一邊用淡漠的聲音說道,“經你提醒我才想起來,我曾經嚐試過的,但是總是覺得無法減少靈力的輸出量。而且因為那個時候經常要戰鬥,所以我不敢多實驗。”他無奈地說著,然後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薑傾月的臉頰。
薑傾月反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嚴肅地說:“我可以幫忙。”
彥柩哲有些躊躇。
她淡淡地說:“師父,我現在是聖徽二階,可以無限製使用一階禁術——隻要靈力允許。相信我,沒有副作用的。”
彥柩哲仍是不放心。她也隻好說:“師父……柩哲,讓我幫忙吧,我也希望知道這其中的實際情況。”
彥柩哲聽到這裏,才終於鬆口,擔心地淺笑:“好吧,好吧,月兒。不過不要逞強。”
薑傾月點了點頭,又露出淡淡的笑容。
“不過,月兒,”淩瀟寒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然後摟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先告訴你現在的局勢。對我們非常不利!”彥柩哲聽了,也蹙起眉頭。淩瀟寒的聲音雖然很輕,但仍透出一種凝重與威嚴:“黃金袖,被搶走了。而且是被楚雄洲那些人。據我估計會落在吳乾手中。在雪域破開的時候,秦霜淡的某技能似乎幾近釋放,當時場麵非常混亂,我們也自顧不暇。風雪爆開的時候,我隻是看見一些詭異的鎖鏈騰空飛舞,其他的都不太清楚。等到我們都清醒下來,敵方早已走掉,那妖獸也失蹤了。薑……嶽父、蘇煞都去追趕,剩下的隻有你,我,柩哲,楚瞳,葉苦,漾晨,霧澈茗煙。”
薑傾月神色一凜:“那……其他人?”
淩瀟寒的眼睛看向窗外,薑傾月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月光水岸。他搖了搖頭,說:“沒有蹤跡,但決斷還都活著。”
彥柩哲的眼中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他記得他莫名地看見了,他似乎看見醉月公子輕輕揮動袖袍,將除了聖主之外的幾乎所有人,毫不費力地傳送到了相對較為遙遠的地方。他似乎還看見,醉月公子把目光投向自己,然後露出一個斯文,卻又十分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