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阿發的初戀女友叫李甜
李甜。阿發的初戀女友叫李甜。
我敢對天發誓,李甜是我見過最他媽漂亮的女孩。前麵我已經說了,自從我和“要你命”在酒店的那晚後,我幾乎對性麻木了,對任何女孩子都沒欲望了,就像在伊拉克的美國大兵對勝利早不抱幻想了。可就在見到阿發的初戀女友李甜的瞬間,我驚奇地發現,我他媽地有反應了,很強烈地反應,像一烈灌滿了油的火車呼嘯而來。真他媽的讓我丟臉。
那天晚上,我和阿發帶李甜去了我們認為紹興最牛逼的一家餐館去吃飯。整個席間,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一個勁兒地傻笑,不是我不想說,是我結巴得實在厲害,我費了很大很大的勁,才說出了一句她能聽懂的話:我我,我我叫kingkingkingkong,很很很,很特,很特,特特特別,特別特,特特別地kingkingkingkong。說完,我感覺自己的臉像是被人澆了汽油點著了。李甜婉約地一笑,說,中午,聽阿發說起了,說你是個特別好的哥們兒,說你將來會拍電影。我聽了難為情地點著頭,很用力地說,對,對,對,拍,電影。她看了我一眼,就開始和阿發說些無關緊要的話。說,她已經在杭州找了一家單位,麵試已經通過了,她明天就去報到,先算實習,也是聽別人說起阿發在這邊,剛好順路過來看看。阿發問,怎麼不留在寧波,或者去上海。她說,杭州有個親戚在,也是通過親戚的關係才有這個機會,接著,她也抱怨現在大學生就業真的是難啊,本科生更加難,這個工作能不能做下去,還不一定呢。整個晚上,他們沒有聊上一句帶點感情或曖昧色彩的話,我幾乎懷疑也許是阿發吹牛,這個李甜壓根不是他什麼初戀女友,純屬他小子在意淫。最能代表他們之間的距離和過去的一句是在晚餐快結束的時候,李甜說,阿發,你沒怎麼變。阿發聽了憨憨地笑了。
晚飯後,我們又帶她在市區隨便地逛了一下,我提議去酒吧坐坐,然後我看了看阿發,阿發沒說話。李甜卻說,今天有點累了,想早點找個酒店休息。阿發說,那好,要麼就去廊橋的那家吧,離我們學校最近,也很幹淨。後來,我們去了廊橋的酒店,李甜執意要用自己的身份證登記自己付錢,阿發和我也沒再堅持,其實,我和阿發很清楚,我們身上的錢都用在了剛才的那頓飯上了。登完記後,李甜轉身說,要不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退了房直接就去杭州了。阿發說,他明天想送李甜去車站。李甜堅持說,不用了,謝謝你謝謝阿發的朋友,很特別的kingkong。說完拿著鑰匙,就上樓了,我細心地觀察了一下,她上樓的腳步很輕快,還轉身衝我婉約一笑,揮了揮手,就不見了。
回學校的路上,我終於按耐不住了,我亢奮地大喉大叫,我問阿發,為什麼,為什麼,以前怎麼不說你有個女朋友在寧波,靠,李甜太牛逼了,我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沒有這麼牛逼的初戀女友,啊,老天爺啊,你太不公平了。阿發異常平靜地說,你個傻逼,瘋了,大晚上的瞎喊什麼。我大聲問,靠,阿發,我們難道就這樣回去了嗎。阿發說,不回去,還想去幹嗎。我說,現在就去酒店啊,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好的一個妞兒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躺在酒店的床上嗎?阿發馬上問我,那你想幹嗎?我大聲說,幹嗎?你還問我幹嗎,當然是去--------去陪她聊天啊。阿發突然臉色變了,他說,聊個屁天,回去睡覺。說完很生氣地加快腳步走了,把我拋在了後麵。我知道阿發真的是不高興了。
回到學校,我跟阿發進了他的宿舍。我很想搞清楚,他和李甜是怎麼回事。他就是不肯說。我說,你不說也可以,你隻要告訴我,她是不是你初戀的女朋友,你點頭或者搖頭就行。阿發看了看我,點了點頭。看著他點頭,我都快嫉妒得發瘋了,我突然覺得一定是哪兒出了問題,於是,我打開阿發的窗子,對著外麵大聲喊,啊-----------天理何在啊,老天啊,我也要初戀,我的初戀啊--------。要知道那已經是晚上10點以後了,很多乖孩子都已經躺下了,我的喊叫在整個校園裏回蕩,就像個發情的狼,很是恐怖,果然,沒多久,有人出來抗議,x你媽的,是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嚎你媽個逼。我被激怒了,更加扯開嗓門,罵到,x你媽的,是你爺爺我,有種下單挑。這時,阿發一把把我拉了回來,按在床上,大聲說,傻逼 ,你瘋了。這時,我突然想起個很關鍵的問題,然後我湊到阿發麵前問,阿發,你上過李甜嗎?阿發被我問得一愣,說,你問這個幹嗎。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和李甜做過,接連地問他,可阿發就是不肯說,一個勁兒地催我回自己房間裏睡覺了。我說,我今晚就在這睡了,反正還有三張空床。阿發說,你不是嫌我們宿舍臭嗎。我說,臭我也不怕,除非你告訴我。阿發說,好,你不嫌臭,你就睡,我就是不說。說完,他拉掉燈,倒在自己的床上先睡了。我也一點不遲疑,在阿發對麵的床上躺了下去,叫了他幾聲,他也不搭理我,我躺在床上感覺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