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記憶裏最黑的一道傷痕
“要你命”這個女人的出現,注定是我混亂不堪的記憶裏最黑色的一道傷痕。它屬於我內心最黑暗的角落。
那是個滿是**味的晚上。我是在一個朋友的QQ群裏認識她的,她的網名是用很難看懂的繁體字寫的。在群裏沒聊上幾句,她就加我私聊了,我習慣性的告訴她,在這樣無聊的日子裏,性是唯一可以打發時間的方法。等了她半天,她才回過來一個字,暈。我接連又發過去,你覺得性是高尚的還是醜惡的?女人也有高潮嗎?可我沒想到的是,她接連發來兩個暈。本來設下的陷阱,輕易的被這個 “要你命”給繞過。我想是我有段時間不上網的緣故吧,功力喪失了不少,自認晦氣想下線,這個杭州女子突然發來,明天公司派她來S城參加紡織博覽會,有空的話,她會在晚飯後請我喝杯咖啡。我想也沒想就說,好的。等她在下線前留了電話給我後,我狡猾地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了聲好和叮囑明天不能放我鴿子。“要你命”沉穩的說了句,暈死。然後就掛了。
第二天晚飯前。本來我已經吩咐好了冰陽準備晚上幫我對付死魚,但沒想到“要你命”卻發來信息告知公司老板拖著她一直陪客戶吃飯。冰陽由於要趕場,仗義地說等下要有事隨叫隨到就離開了。我一個人在街上逛了逛實在無聊,就回了學校。剛到學校,“ 要你命”就打來電話說,剛喝的很多,在酒店休息到現在,不能請我喝咖啡真的有點不好意思。我假裝關心詢問她有沒有事,還執意要去酒店看她,於是她告訴我住在王朝大酒店 901號房。我掛了電話,猴急地跑到學校門口,打了車就走。路上發了條信息阿發,我準備去王朝大酒店901號房開工,準備好貨,等我電話,還署了個名,最愛你的KINGKANG。在剛想按房間門鈴前阿發回來信息,收到。
我按了門鈴,沒等多久門開了,我看到了這個昨天才在網上認識的女人。這個26歲的女人,看起來比網絡上的照片要高,身材也要好些,就是臉上那副黑框眼鏡讓我感覺眼前這張臉有點陌生。她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邊叫我進去坐,邊說著,近視150度,平常很少戴。說真的,她身上除了那股我還算熟悉的香水味外,我嗅不到一點酒味。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坐在她睡的邊上那張床上。電視機裏放著那些叫人惡心的偶像劇,我正想著今天遇到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暗了,我剛想看清楚是怎麼會事時,“要你命”已經在我的身後了,看著那張沒有戴眼鏡的臉,我知道我和她狹路相逢了。沒有片刻耽擱,我和“要你命”已經交織在了一起。熱烈而妖豔,貪婪而絕望。20分鍾後,我們像兩灘泥一樣,躺在黑暗中,大口大口地喘息,過了很久,她突然問我要煙,我爬起來,翻出煙,點了一支給她,然後又給自己點了一支,又爬回床上,一邊抽煙一邊休息,誰也沒說話,大約5分鍾後,她的一隻手伸過來,撫摩我的小腹,溫存地撫摩,然後慢慢向下滑去,很快就把我的家夥握在了手裏,接著她說,怎麼這樣軟。然後她開始撫弄我,再然後我打滿30分鍾的下半場,可耳邊那個饑渴的聲音還是不停,她用她身上的任何一個部分幫我按摩休息,我很想努力地在5分鍾休息後打個加時賽,萬萬沒想到我會在最應該堅強的時候倒下,就像姚明在最後時刻連續投出幾個三不沾一樣,最後我被“要你命”用你是我見過最差的來形容,敗倒在自己的主場。我躺在床上,左手無力的握著床單,我開始相信這是個陷阱,一個用香水代替了酒精的陷阱,肮髒,粗俗,醜陋。隻能逃亡,遠離一切光亮,在最黑暗的地穴深處苟延殘喘。像個被上帝詛咒的麻風病人。
“要你命”之後,我還試過幾個看起來很嫩的,但到最關鍵的時候,不是臨陣脫逃就是沒有欲望,我感覺自己像是經曆生死大戰的美國大兵,太害怕戰場了。性不再是任由發泄鬱悶無聊的朋友,成了見麵就想逃跑的過氣戀人。我努力維持著自己幾乎隔三差五向阿發拿套的習慣,努力在周末聚會上保持一貫的瀟灑,誰也不知道,我鬱悶得要死。每一次,我都把自己灌得像頭死豬。APPLE那段時間情緒很反常,她一下子對酒吧產生了興趣,她幾乎每個周末都要拉我去酒吧,我詫異她居然也會跳舞,整晚整晚地h igh,要不是我醉得就想睡覺,她基本上不會停,她扶著我,走出酒吧,我已經基本沒什麼知覺了,她問我回學校嗎,還是什麼地方,我說去開房間吧,我再也不回他媽的那個該死的學校了。APPLE說,寧可睡在狗窩裏,也不住酒店了。我說,那就他媽地躺在大街也行。說完我就真地倒在了街上,接下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