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現在我的寫作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我肯定不會寫完這一本就算了。日後陸續的作品,都需要有人幫我整理和校稿。而且收入不菲,遠比在工廠要好的多。
即使有一天,我不在寫書了,可憑借幫我校稿的經曆,進一家出版社做文案工作也不是什麼難事。
況且女孩子與書打交道更能修身養性,比擺弄那些機器零件,豈不是強得多嗎?”
張曉雯笑了,看到這個剛才還是個小大人的表弟,驚慌失措的模樣,心底自發的泛起一陣歡快,她的羞澀被衝淡了不少,伸出一根修長蔥白的食指抵在嘴角,有些苦惱的說:
“怎麼辦呢,其實去工廠也好,幫你也好,我都沒有太大的意見,可是你知道我爹他說一不二的,姑姑昨天來說了很久都沒勸得過他的。”
林俊卻高興地一蹦三尺高:“你答應了!隻要一點頭,老舅那邊好說好說。”
距離此地不遠處的一座民宅裏,某個身形黑瘦,滿臉凶相的中年男子突然打了個噴嚏,身為張家老大的張愛國,此時還不知道,他已經落進了自己外甥的算計中。
兩人分開之後,各自回家,路上林俊心情大定,雖然事情有波折,但是總體上卻仍然按照他寫好的劇本,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晚上老媽張愛華回家以後,他又一臉神神秘秘的拉著她躲到小屋裏一番麵授機宜。
“這麼辦能行嗎?”張愛華有些心虛。“肯定沒問題,如果咱們直接讓小雯姐過來,以老舅那頑固性子,肯定是認為占了咱家便宜了,再加上他認為的沒有技術可學,不是長久的行當這才拒絕。角度換一下,咱們擺低姿態,怎麼可憐怎麼說,怎麼嚴重怎麼說,就說小雯姐肯來幫忙是來救火的。
寫書簽了合同,完不成任務人家要跟咱們要違約金的。
還有小舅給我開那張病例,就說我身體支持不住,才需要人代筆,把病往嚴重裏說,就說小雯姐一則是幫忙代筆,另外順帶照顧我這‘病人’。”
“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張愛華趕緊說:“你這臭小子,有這麼咒自己的嗎?讓我們幫著你撒謊騙學校不說,現在連你老舅都算計上了!
唉,老娘上輩子肯定是欠你的,讓你這輩子來要債,算了,晚上我再跑一趟,成不成可就不管了。”
“嘿嘿,老媽,你可是我老舅當年最疼愛的小妹啊,您女將出馬,一個頂倆,肯定旗開得勝,兒子等您得勝還朝。”
聽到老媽應承下來,林俊笑的像偷了雞的狐狸似的,一連串肉麻的馬屁衝口而出,最後張愛華都聽不下去了,連推帶搡的轟了出去。
兩天後是星期天,林俊照常鍛煉過後吃完早飯,這個時候有人來敲門,他跑出去一看,門外站著的正是他處心積慮想拐帶過來的大表姐張曉雯。
“太好了,小雯姐你終於來了!”林俊趕緊把張曉雯讓進家裏來。
張曉雯微微點了一下頭,說:“六月份才結業,今天是周末沒有課,所以我就先過來看看。”
林俊一聽,心思就動起來了,他是個得隴望蜀的人,既然現在最佳助手就來了,那就恨不得立刻留下他,天天給他幫忙,再說大表姐也是十裏八鄉數得著的美女,天天看著,心情也愉快不是。
於是他說:“小雯姐,既然你都來了,不如以後就不要再回學校了,反正也不打算考高中了,現在你們這一級的學生還能用心思上課的,都是要考高中的人,不如從今天開始就正式給我當助手吧。”
張曉雯坐定之後,微微一皺眉,說:“那怎麼可以,即使不打算考高中,還是要拿初中畢業證的,上了這麼多年學,總要有始有終。”
林俊卻知道這初中畢業證,跟廢紙一張沒什麼區別,隻要不是因為很嚴重的問題被學校開除了,那學生一般都能拿到畢業證,而且這東西拿到社會上和用人單位,你寫初中畢業人家也懶得去看你的畢業證。
當年林俊麵臨初中畢業的時候,一大批學習成績不行的學生被老師規勸“分流”,讓這些成績不好的學生主動去上中專,以求不要拖累學校的升學率,給出的條件就是一張初中畢業證。
那時候老師曾危言聳聽說那些學生根本不可能在難度很高結業考試的嚴格監考下,考到一個及格的分數,與其留下來還混不到一個畢業證,不如早點去中專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