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幾年的時候旱冰場和台球室可說是最藏汙納垢的地方,這裏是小混混和飛妹的聚集地,就是過了兩千年這兒還是一窩一窩的不良青少年。
對此類的地方,林俊是沒有一點好印象,加之前世上中學的時候吃過混混的大虧,一提到這兩種場合,他都會很失態。
握著他的手的張曉雯感覺到一陣顫抖,她覺得林俊在害怕。
從外形上來看,張曉雯顯然是一個很柔弱的人,至於為什麼她看起來並不害怕,三個混混顯然將這種情況歸咎於小女生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他們三個頂多嚇唬嚇唬,不敢拿她怎麼樣。
確實他們也真不敢做出什麼事來,頂多也就是調戲一下,吃吃豆腐,最多敲詐幾個零花錢而已。但是張曉雯真的像她表麵看起來的那麼柔弱嗎?
出身農村,又一項乖巧聽話,每到農忙的時節,張曉雯幹起農活來可是一點都不打折扣的。單就這一點來說,她的體力,力量都比一般的女生強上太多,不說比一般男生還強,至少也是差不多的水平。
然而她還有個當過兵的爹呢。
林俊的老舅張愛國就生了倆閨女,沒兒子,村裏的二流子又多,他自然也是對女兒的安全問題比較上心的,於是就簡單的傳了一些軍隊的擒拿格鬥。
三個混混沒有一個是體型特殊的,都瘦的跟麻杆似的,長期黑白顛倒,營養不良導致那身子基本上跟被掏空了沒啥兩樣。
這打架一般的混混也就是仗著出手狠辣,沒什麼套路,專業的跟業餘的比,可是有天壤之別的。
所以那個帶耳環的猥瑣小頭目色迷迷的欺上來,甚至一隻瘦骨嶙峋的爪子意圖不軌的時候,張曉雯已經扭著他的手腕卡在他背後,衝著膝窩一腳,對方就重重的跪倒在地。
“哎喲,媽的疼死我了!臭婊子敢動手,你們兩個還愣著幹嘛,給我上啊!”
耳環男疼的呲牙咧嘴的朝兩個手下一吼,剩下的兩個嘍囉對視一眼,怪叫著衝了上來,卻被張曉雯三下兩下放倒在地,步了他們老大的後塵。
“臭婊子,敢動我青蛇哥,你死定了,我兄弟幾百個,殺你全家!”耳環男猶自不知死活的在叫囂,張曉雯卻毫不在意的捏了捏林俊的小手,說:“咱們走吧。”
林俊卻站著沒動呢,“小雯姐,他們說要殺咱們全家呢!你這麼打了他們,可是惹上麻煩了,日後他們肯定找機會報複咱們。”
張曉雯皺了皺眉頭,看了林俊一眼,沒說什麼。
可地上躺著的幾個卻開口了:“臭小子,算你識相啊!告訴你,我青蛇哥有幾百個兄弟,這一代都是我罩的,識相點把錢都交出來然後給我磕十個響頭,再叫你這個什麼姐好好陪我們玩玩,就放過你們。”
“小雯姐你聽,人家在威脅咱們呢,還要敲詐勒索。這樣的人就跟狗皮膏藥似的,你越招惹他們,他們就貼的你越緊,讓你煩不勝煩。不怕賊偷,還怕賊惦記呢,所以你貿貿然就打了他們可不對。”
張曉雯麵色古怪,她意識到林俊的表現有些奇怪了。倒是幾個混混掙紮著要站起來的臉上,一派喜色。
卻聽這個半大臭小子話鋒一轉,陰森森的說:“打人不打死,尤其像這些沒道理可講的小混混,那可是遺禍無窮,指不定他們什麼時候就跳出來惡心你一下呢。我看啊,幹脆弄死他們一了百了算了。”
張曉雯心放下了,臉上想笑又生生忍住,憋得好不難受,他知道這臭小子又要算計人了。
不過張曉雯也是一個很貼心的人,樂於配合,語氣冷漠的說:“殺人的話,不太好,處理不幹淨惹上警察就更麻煩了。”
林俊滿不在乎的接口道:“那有什麼,讓我動手,警察查出來也沒什麼麻煩的。反正我這具身體才八歲,做什麼都不用付法律責任,何況隻是死幾個小混混而已,不會讓你過早的暴露出身份的。”說著還隱蔽朝張曉雯眨了眨眼。
“就是有一點很麻煩呀,你剛才那幾手,軍隊的擒拿格鬥痕跡很明顯,容易讓人看出來。所幸你下手不是太重,掩飾掩飾也能蒙混過去。”
說完照著三個小混混的胯下一人一腳,誰也沒落下。三個小混混當時臉就綠了,捂著下體張著幹嚎,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接著,讓林俊照著全身劈裏啪啦打了一陣,別看他現在身量小,鍛煉了這麼長時間,力氣可不小。
而且傷人可不光看力氣大小,二百公斤的推力用棉花包打人也打不疼人,換成匕首那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林俊下手,那是照準了小拳頭上的角角愣愣朝幾個混混身上招呼,沒一會兒就三個人鼻青臉腫了。